紫袍中年人看向的这一群人共九个,领头的五个除了走在中间的秦风及之外,也都是如他年纪一般的中年人,且手里都拿着兵刃,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打架的。
在他们后面跟着的,则是与他儿子年龄差不多的四个年轻人。
在领头这一行中,走在最左边的乃是一名黑面虎须的汉子,他一瞧见紫袍中年人的身影,便对着旁边的六个人呵呵笑道:
“你们看,我就说止逸家那小子肯定也请吴黑心了。这不,吴黑心都早早地来人家府门口等着了,我猜他定是早上没吃饭,就为了吃这一顿不花银两的晌午饭啊。”
六个人一听此言都哈哈大笑,走在秦风及左边,面容比较白净的墨绿袍老帅哥,则持不同意见,拍了拍自己腰间的窄刃剑,笑着反驳道:
“我倒是觉得你说的不对,依我看,繁庆这是不想带上门礼,所以才会早早的来,免得一会儿跟我们这些带礼的人跟他一起上门的时候,被止逸家的小子说闲话。”
“近和,我觉得你没猜错。”
走在最右边的中年人也点头同意道。
他身穿半袖黑袍,面相沧桑,倒不像是个朝臣,而是像个老农。
“唉,可惜秦大哥因为这次身体抱恙没来,要不然咱们又能凑在一起喝他个天昏地暗了。”
走在秦风及右边的长袖黑袍中年人叹息一声。
其余五人一听此话也都沉默不言,甚至连走路的步伐都缓了些。
秦广的身体到底抱不抱恙,他们能不知道吗?
这分明是秦广猜到了唐拾会邀请些什么人,担心亲自赴宴的话,不光会被朱亟怀疑秦广被在收权后有结党参权之心,还会害了唐拾。
就连他们六人这些年来也是因为跟秦广一样的担忧,彼此之间的来往也逐渐减少了。
若不是这次唐拾设午宴邀请他们,恐怕下次如现在这般齐聚的景象,还得等到皇臣宴的时候。
“止云,你这话的可就说的不对了!”
就在这时,一名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和一名身穿群青文官服的中年男人,突然从他们身后跑了过来,似乎是刚偷偷翘班过来的,后面还跟着他们两个的长子在追。
两个翘班男人快步跑到了秦风及左右两边,同时拍了拍秦风及的的左肩和右肩,异口同声地笑道:“秦大哥这不是还派了他儿子来陪酒吗?”
秦风及吓得头一缩,弱弱的说道:“几位叔叔,我今夜还要当值护卫陛下,怕是喝不得酒。”
“怕什么,喝一口,就喝一口。”
“对啊,叔叔们又不会害你。”
“哈哈哈哈,你们俩先别逗这孩子了,还是先想想陛下发现你们翘班后,会罚你们多少俸禄吧。”
“卧槽也对!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群人说着笑着,没几步就走到了紫袍中年人面前。
紫袍中年人的名字当然不是吴黑心,他名为吴贺,字繁庆,乃是当朝左领军卫大将军,被叫吴黑心乃是因为当他带兵打仗的时候,不光对敌人狠,对自己的兵也狠,这“黑心”的外号就是他手底下的兵起的,他倒是也不在意。
吴贺看着黑脸汉子,倒是也不生气,开玩笑道:“倒是让你方黑脸猜到了,我今儿个起床还真没吃饭。”
吴贺说着,在他儿子吴梦之震惊的表情中,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条紫柄玄绳铁鞭。
又在刚刚说他没带礼的老帅哥面前扬了扬,就像是赢了什么一般,笑道:“欧阳狐狸,我可是带着礼呢。”
“那倒是我猜错了。”
被叫做欧阳狐狸的老帅哥哑然失笑。
欧阳狐狸正是一个月前刚被升为尚书右仆射的欧阳离柔,字近和,他也是湘国公,妹妹正是当今皇后、朱亟大老婆欧阳奂。
而方黑脸则是左威卫大将军武淮,字至净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