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府的阍侍听见大门被人拍得“啪啪”响,又听见门外自家二少爷的哭嚎声,顿时被吓得一激灵,连忙把门打开把涕泗横流的乐室负搀进门。
“少爷少爷,您可算回来了哦,老爷今儿个早晨一看您不在卧房,吓得都没去当值,刚刚正要派人去找您……”
“啪!”
没等阍侍说完,乐室负就给了阍侍一巴掌,大声骂道:“还不是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昨夜没看好门,让贼人进了府!”
乐应此时在正厅内急得来回踱步,他妻子陈莹正坐在旁边抹眼泪,而长子乐室真则是在安抚自己的母亲。
三人一听到乐室负骂声,赶紧快步从正厅里走出,一眼就瞧见了只穿着一身睡袍,赤着双脚,满身脏污的样子。
刘颖只感觉一阵恍惚,而乐应跟乐室真倒是安心了不少。
乐室负一看见自己的亲人,情绪彻底绷不住了,直接“噗通”跪下,哭喊道:
“爹!娘!大哥!你们这次一定要给我报仇啊,不报仇我就没脸见人了!呜呜呜……”
一听此话,乐应跟乐室真对视一眼,感觉事情不太简单。
乐室真连忙皱着眉对阍侍下令道:“还不快把我二弟扶回房里。”
“是,大少爷!”
阍侍顾不得自己刚刚被乐室负打的一巴掌,一脸委屈地把乐室负扶到了卧房,乐应赶紧跟了上去,乐室真也扶着自己的母亲去了乐室负的卧房之中。
本来乐室负的两个丫鬟还要给自己少爷清洗一下,但乐室真害怕待会自己二弟说出来的话被传出去,便将她俩赶了出去。
“呜呜呜……爹、娘,孩儿没想到那唐拾还不肯放过孩儿啊,他昨夜派人将孩儿……”
乐室负躺在床上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自己的不幸遭遇讲了出来,只是省略了他先找人去对付唐拾的部分。
“什么!那唐拾居然敢把室负你扒光了扔在那铺子门口?!”
陈莹听完后气得暴跳如雷,她恶狠狠地盯着乐应,怒骂道:“乐应!你还是个男人吗?明明室负前天就被那个小混蛋欺负了,你不光不给室负报仇,还瞒着我不让我知道!”
她出身于八大世家中的颍川陈家,父亲陈恒乃是当今陈家家主,当朝尚书左仆射,官阶从二品,位高权重。
虽然陈莹只是陈恒的庶出女,但是嫁给乐应也属于下嫁了,自然是有资格直接对乐应破口大骂。
这也是为什么乐应瞒着她乐室负被打了的事情,让她知道的话不得闹上天。
乐应当着两个儿子的面被妻子这么一骂,只感觉脸面有些许的兜不住了,正想要开口反驳。
正在这时,突如其来的敲门打断了他的想法。
乐室真倒是松了口气,他是真害怕自己父亲再吃亏,连忙去开门。
开门一看敲门的是管家刘方,而且刘方手里还拿了张一尺长半尺宽的红纸。
“刘方,怎么了?”
刘方躬身将请柬往上一递。
“大少爷,那唐公子府上的人刚刚送来一张请柬,说他将于今日午时设宴,请老爷赏脸于今天午时去唐府共享美食。那唐公子府上的人还说,唐府就在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乐室真摆摆手打断了刘方的话,直接将请柬拿了过来。
他现在着急的很,他害怕自己不屋里的话他娘会直接对他爹动手。“你先下去吧,待会看我爹如何定夺,对了,别让任何人进二少爷的院子。”
“是。”
刘方赶忙答应下,把门带上后才离开。
乐室真抬起手,随意地看了一眼请柬,突然惊呼出声,脸色不停在好坏之间变换。
“室真,何事惊讶?”
乐应有些不满的看向自己大儿子。
特娘的,你二弟都被人搞成这个鸟样了,你还在那大呼小叫。
乐室真听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