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这么一来,七哥岂不是和北域奎将军对接不上,怎么领兵对付北侉贼人?”
敬郡王浅浅哼笑:“你整日做个男子装扮,不就是图个好玩吗,正好几天没什么大事,你只管盯着秦月华海上之事就行。”
“这……这还不是大事?”朝善郡主起身抗议。
再说,她爱玩那也是经过皇兄同意的,就说自己是八王爷又如何。
“再说,二哥直说对七哥的生意感兴趣,可这件事很有可能让七哥死无葬身之地啊。”
朝善有些不明白二哥的做派了。
“这些年你一直在外游玩,不知朝中趋势,你以为你那皇兄登基后能容得下你七哥?若是容得下,何必将容太妃软禁在龙华寺,逼迫你七哥交出虎符。你想不明白吗。”
朝善微微一怔,皇兄登基之后,她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踏遍徽朝大江南北,吃遍天下所有美食。
整整玩了八年才回来。
可谁能知道当年被太子的七哥拱手让出龙椅,大哥还是不肯放过他。
“他如今大势已去,幸好你跟着本王,不然,你早就被嫁去漠北和亲了,若是跟着你七哥,下场必定没这么逍遥了。”
“我才不要!”朝善气的撇过脸去。
现如今,朝中只剩下她一位公主了,全都被皇兄嫁到他国,有可能一生都不得已回家了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敬郡王说着起身便走,留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。
谁的肩膀够宽,谁的脚跟够稳,朝善是知道的。
当初若不是二哥疼爱他,处处为她照相,皇兄也不会答应她那样荒唐的要求。
这一走就是八年,现如今,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姑娘了,也嫁不出去了。
才得以换来这般逍遥的好日子。
可是七哥曾今是多么威风,她踏足过南海,到过东黎那是七哥亲手打回来的江山,挂着徽朝的旗帜,百姓安居乐业,让她这个徽朝的公主每走过一步,迎来的都是尊重。
她亲眼看到过七哥的战果,她们心里对七哥的敬仰远胜于对徽朝皇帝的尊重。
瞬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若是皇帝能微服出巡到边塞去看看,他才会知道七王哥是何等的得民心。
…………
船上,秦月华已经被左摇右摆海浪冲击的摇晃整的不知道黑天白夜了。
“贾宗林,还没到乌海吗?”
秦月华给自己手腕下了一针才抗住这股熏晕的感觉。
贾宗林看了一眼她插入自己手腕上的银针,拱手道:
“应该快到了。”
“别应该啊,具体什么时候?”秦月华这话说完,猛然吐了一口酸水。
她怎么说也是出身在北方,刚上船的时候还没感觉这么严重,现在,她都感觉度日如年了。
秦月华盘腿坐在软塌上给自己手腕下了一针,这才感觉舒服了些。
见贾宗林满眼紧张的只顾看着自己:“把船老大叫来。”
“是。”
没多久,随着脚步踩在木板上的声音,船老大到了。
“王妃,属下肖睿,本应半月有余才能抵达,现如今顺风顺水,抵达乌海再需三天时间。”
肖睿?
秦月华起身撩起帐帘,绕过屏风,一眼看见那张李府用飞镖暗器的肖睿。
“你怎么会是船老大?”秦月华差异的脱口而出,这货不是什么赤龙门的门主吗?
秦月华眼珠转了转,该不会是跟踪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