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华下意识的离他远一些坐下。
是敌是友还不一定呢。
“回禀王妃,咱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谋生法子,肖睿本就负责中北航线,已不止一次押运军资赶往北域。”
秦月华听了这话不由蹙眉,上下打量着肖睿。
这人还挺有意思,打架时杀人不眨眼,做这船老大时又显得挺有规矩。
既然不止一次押运,秦月华倒是想借此机会多了解一下海盗的事情:
“坐,听说,乌海边境有海盗?”
“是的王妃,那帮海盗格外猖獗。”肖睿坐下一语落下。
“猖獗?你不是什么赤龙门的门主吗?手底下的能人干将按理说很多,难道还怕海盗?”
有句话秦月华没直接提,那就是,这赤龙门里头的兄弟多数都是当年赤龙军的退役军人。
各个有胆有谋,脑袋都是挂在裤腰带上的,即便不在是入编的军人,也不至于会怕那小海盗。
肖睿拱手欲言又止,看了看一旁不说话的账房先生。
秦月华知道什么意思,让贾宗林先下去。
贾宗林这么一走,肖睿就跟显出原形是的站了起来,虽个头不高,身材健硕,抖了抖膀子一脸英气的说道:
“王妃,实不相瞒,咱们被齐王一棒子打散,已经不再是曾今赤龙军的人了,对付海盗不在咱们范畴内,抢就抢了,反正抢的是皇帝老儿的东西。”
秦月华一听这话,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。
这意思是就是,遇到海盗了,他们一个个装孙子,只要不要了他们的命,抢就抢了呗,抢的又不是他们的军饷。
“咳咳!”秦月华拍了拍心口憋闷的那口老血:
“那你这船老大也没尽到责任啊,就不怕东家追究?”
“追究个屁,齐王从不过问商船的事情,他只想着两袖清风云游四海,东家都这付德兴,咱们为啥要卖命。”
肖睿一挥手也不装孙子了,只是那贾宗林谁都知道是东家的长房先生。
负责算账的,要是这话被他听了去,一定会想法子克扣他们的饭钱。
秦月华一听,有道理啊。
不对啊:“那你的意思是,从来没想过对船上货物负责?也就是出海游玩一圈再回来就是?”
“王妃所言极是。”
“……”秦月华嘴角抽搐,殊青啊殊青,你这干啥啥不行,吃饭第一名,人心更是如同散沙,你可真是世上第一有能耐的王爷啊。
“你……你也不能这么想对吧。”秦月华声音变得欠欠的:
“吃着东家的饭,干着不负责任的事,我若是你,良心都会疼的。”
“老子才没那个良心呢,良心有什么用?当饭吃都塞牙,再说了,那些海盗是有来头的,咱们已经“溃不成军”了,何必和他们对着干。”
肖睿侧着脸冷哼哼的说道。
秦月华若有所思,殊青这是伤了整个赤龙军人的心呀。
不过,她也有一定的责任,当初要不是因为她,殊青怎么会放弃兵权,让这些曾今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下子如散沙落入大海。
想到这,秦月华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呈现诸葛宴在宫内装疯卖傻耍酒疯的场景。
他本有一身才华文武双全,为何要装疯卖傻?
秦月华看向肖睿,眼里多了一份清明,殊青这是在保护他们。
如若不然,赤龙军会落入他人之手,到时候因为皇帝对七爷的警惕忌惮赤龙军部下对七爷的忠心,一定也会把赤龙军打散,到时候就不是散沙了,是尸体。
“那你说说那帮海盗吧。”
“乌海和尼托渊海域之间,有一座岛屿,叫乌托岛,方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