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华快速翻看几张,眼眸睁的原来越大。
我去哦,这七王的生意做得可真广,小到鞋袜大衣食住行,大到兵器冶炼造船运输。
秦月华迷茫的抬头看向书房的某一处,心如擂鼓。
这个王爷可真是天底下最奇葩的存在了,好好地七王不当,战场不上,跟天底下老百姓抢饭碗,太不道德了。
秦月华一排那一摞账本,哗啦啦全塌下来了。
咋的秦月华就地坐下了,看着堆成小山的账本,秦月华挽起袖子:
“阿木,研墨!”
秦月华盘腿坐下,挽起两只袖管,抓过算盘放在膝盖上,先打开几处布庒的账本。
这些账本里覆盖了大约有五个城池的账房账目,但是全部统计到了一个叫凤凰城的总账房处。
还没下去三分之一,一天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到了晚上,若不是珠翠前来送饭,秦月华还不知时日。
“秦姑娘,这么多,您要不要歇歇先吃饭?”阿木揉了揉老腰。
看着秦月华单手握着算盘,另只手夹着笔的样子,心生胆怯。
看看外头的天色,怕是秦姑娘要整理一夜。
“放那吧,待会儿再吃!”秦月华不由蹙眉,她越算越觉得郁闷:
“阿木,我看完了这几个行业的账本,按理说是稳赚不赔的呀。”
毕竟七王的营业范畴可以说能够自给自足了,根本不需要任何外供。
“是啊!”阿木目光一亮,没看出来秦姑娘不但艺术了得还会算账,就是因此,所以阿木才觉得头疼:
“七王爷这一倒下,再加上其他几位王爷的势力拔地而起,都盯着七王的产业,其中有部分都被剥削。”
秦月华一听这话,冷不丁打了个寒蝉,怪不得阿木不惜放下身段给自己下跪。
她这是摊上了一屁股的皇权债啊。
明摆着把她褪去跟皇室的人要账,秦月华咕咚吞了一口唾沫。
她不想死!
阿木看出秦月华眼里差异,生怕她返回,放下墨条拱手到:
“秦姑娘可不能反悔啊,如果您要是不管,七王……”
七王他就算逃过这次劫难,也免不了一丝,至于原因,阿木没有打算细说,毕竟秦姑娘不是朝廷中人,说了她也不懂。
“怎么了?”秦月华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:“你家门主子命悬一线,这些资产而且全都不能很快兑现,你觉得那一头重呢?”
阿木直起腰来,理是这个理不假,可是:
“秦姑娘,产业与王爷的性命息息相关啊,您想啊,若是王爷没有傍身的能力,他靠什么站稳脚跟?靠什么东山再起呢?”
秦月华一听这话,把手中账本摔在桌上,扶着桌角猛地一起神,才发现自己的腿麻了。
听阿木这话说的,如果七王爷什么价值都没有了,那霍太傅杀人岂不是更加明目张胆?
正想着,外面有人来报:“禀告木公子,太傅正于前方花厅等候。”
此话一出,阿木猛然吸了一口凉气,下意识的看向秦月华。
秦月华揉着发麻小腿的动作突然止住了。
二人对视了许久,知道传话小厮离开后,阿木才说道:
“这该如何是好?”
秦月华猛地收回目光在账本内来回踱步,突然止住脚步说道:
“阿木,他为什么非要把七王爷带走呢?难道他为人师就这么不顾及七王这个徒儿的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