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。
随后被梁伯快速戴上了。
但是秦月华还是从门缝里看见了里边的通铺,还有几人睡得正酣。
“秦姑娘有何事?”梁伯披着衣裳拱手询问。
“我小姑找到了吧。您老这么不急不躁,一定是找到了!”
秦月华很肯定,但是没有一丝欢快的意思。
“正如秦姑娘所说,老奴确实找到了,不过这功劳可不是老奴的,是刘老茂的,他把此人安顿在了南城外十里坡东的地段,一直加以照顾,所以老奴便没有着急告诉您。”
秦月华一听,十里坡东,那里不是一道道山坡吗。
秦月华沉思着,刘老茂这个没毒死的老东西,竟然把小姑藏在了那。
一开始秦月华确实肯定他不敢杀人,可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能藏人啊。
梁伯询问:“是否备马?”
秦月华猛地回过神来,条件反射一愣:“梁伯,我又不是你的主子,怎么说话这么客气?给我一头小毛驴就行了!”
“不一样!”梁伯拱手,将脑袋埋在双臂肘弯中:
“七王以前最爱的马就是飞燕了,如果姑娘一定要去,那就领飞燕随你去吧。”
那马很通人性,陪着秦姑娘是最稳妥不过的了。
飞燕?
秦月华好久没见它了,顿时心血来潮:“那就把飞燕借给我用用,天亮之前我一定赶回来。”
“老奴这就去备马!”
说着,梁伯抱着手躬身退开好几步,这才折身赶往后院。
直到秦月华听到了那不正经的驴叫声,她就知道,飞燕已经被准备好了。
可是,在驴叫声音里,秦月华听到了轱辘的声音。
她走出桃花苑一看,不是骑马去的,是飞燕拖了一辆轻便的小马车。
梁伯就站在车前。
“我骑马就行!”秦月华不想麻烦梁伯大半夜的给她准备出行马车。
此话一落,梁伯拱手道:“秦姑娘,为了七王,和七王之后,老奴善做主张,也让老奴一路随同吧,。”
秦月华顿时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。
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,秦月华下意识把手抬高置与在小腹。
可慌乱之余又放下了:“梁伯!”
后边的话,似乎化作眼神松了出去。
感动,感谢,感动的是他老人家如此细心,感谢他是第一个比自己这个做娘亲的还要疼爱自己孩子的人。
秦月华一咬牙转身进了马车内。
梁伯轻快的斜坐在一侧:“飞燕,十里坡!”
秦月华在马车内感受到了动荡,不过她有些诧异:“梁伯?飞燕真的听得懂人话?”
在她的认知里,赶马车,是不用说人话的,扬鞭一甩就行。
“能!”梁伯说着自嘲的笑了:“这马,就是人托生的,能听懂,它的那张嘴啊,还会结绳索呢!”
说到这,秦月华脑中嗡嗡炸响。
“月华,不要小看飞燕,它会解绳扣。”
“要不是飞燕那匹马解开了母亲的绳扣,说不定她早就吊死在了房梁上!”
一个个画面和声音像是导演约好了一样,塞进了秦月华的脑袋里。
“梁伯,这匹马,为什么如此通人性,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吗?”
秦月华觉得好比二十一世纪的狗,经过训话,其实却是可以达到能听懂人话的地步。
可现实是,这毕竟是畜生,它怎么做到的?
“不是!”
“不是?”秦月华激动得撩开轿帘。
“是七王爷在二十年前狩猎围场里打的一只野马。”
“啊?”秦月华拜拜手指头:“而是年前?那……殊青岂不是才五六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