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一切喧闹过后,他们依旧没有离开,而起你推我挤的上前拱手祝贺。
大吉大利,什么生意兴隆。
秦月华突然变不喜这样的热闹了,转身进门——
“秦姑娘,听说您是七王的女医,医术自然了得!”
秦月华回头看去,是一位长相矮小的中年男子,面相很熟悉。
想起来了,这人是慈药堂的伙计,记得有一回来春晖堂时,他就在柜台那跟刘老茂因为病人的事情争执了几句。
原因是他们慈药堂的病号被刘老茂挖过来了,二人还差点打起来。
“那都是旁人的谬赞,小女子可不敢当。”秦月华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刚脱了稚嫩的清冷,眼中明亮如星。
“敢当敢当,秦姑娘若是不敢当,那咱们雍华城的大夫岂不是直配得上庸医的名号?大伙说是不是!”
这人很会带动情绪。
“是啊!”
身后一片附和的声音。
秦月华被推上了一个下不来的高度上。
“下月初三,三年一次的医会即将开始,我特地奉命前来给秦姑娘送请柬,届时斗医大会论英雄。”
秦月华瞳孔一缩,她从来没听说过学医的还要斗一斗。
又不是学武的,比划比划能精进,医怎么斗?难不成你扎我一针,我吃一口你开的药?看谁死得慢?
还是耍嘴皮子辩论病症?理论知识永远比不上临床经验,只可意会不可言明。
说是斗毒秦月华还信那么半分毫,这不是荒唐吗?
“无聊至极!回你家主子,本姑娘不参加。”秦月华说完转身回屋。
穿过前堂到了后院,进了东屋检查一下小姑床底下的药筒温度。
“秦姑娘这是怕了吗?”那人脑袋伸进东屋门内。
屋里蒸汽缭绕,他挥了挥眼前的雾气:“若是怕了那您可就不称七王女医这个荣誉了。”
嘿,荣誉?这是个误会好吗?
整个雍华城现在都知道她秦月华是七王的女医了,可她根本没给那货看过病,害过到是真的。
眼下,她因此还被推上了下不来的高处,要知道高处不胜寒,她稍有闪失,旁人便会敲锣打鼓的说她秦月华不配做七王的女医。
这种气憋的秦月华没地方出:“赶紧滚蛋,本姑娘可不在乎什么名誉不名誉的。”
“我瞧你就是怕了,我就说,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片子,即便从娘胎里就开始学医,也不可能短短十多年就有如此高的医术,你,该不会是七王的嗯哼?”
那人圆滚滚的脑袋晃动着,脸上挂着饶有兴致的不怀好意:
“本大爷跟随师父修习了二十多年,也还没出师,你这丫头挺会捣糨糊啊。”
秦月华又添了些许艾绒在里面。
他哪里是来送请柬的,就是想当着大家伙的面揭穿她的技术含量。
从而让春晖堂刚开张就没有生意。
切!秦月华拍拍手一把从他手里扯过请柬。
打开一看,咦!原来是这样。
雍华城三年一度的斗医大会还真存在,上头盖着官印呢。
而且会有很多四面八方患有疑难杂症的人奔赴而来,趁着这次斗医大会官府出资免费治疗。
嘶! 这个点子还不错,既解决了穷苦人家治不好疑难杂症的问题,还能让各界奔赴而来的名医开开眼界,多了解病种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秦月华嘟囔了一句。
“啊!”谁知回给他的是一声大叫!
秦月华回头看去时,那人蹬蹬蹬后退两步,后脚跟一下子磕在门槛上,身子翻出去滚了两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