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呐,这是你弟家的,你回头分了吧。”秦月华又从布包里找出全部霍家的请柬。
霍志明眼珠一怔接过来一看,弟弟和弟妹两人分两张出来:“这……不大合理吧。”
能敲一分钱是一分钱,她秦月华现在穷着呢:
“怎么不合理?我们家礼簿上写的清清楚楚,当初吃你们霍家酒席的时候,你弟弟和你弟妹还没成亲呢,咋?还想赖账?”
“……”霍志明咬紧了牙,老脸已黑了下来:“还有这道理?”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?
骂的,秦月华你他奶奶的穷疯了吧。
“咋没有?成了亲都有可能离喽,你说二婚的你要不要上份子钱?保不齐过段时间就吃你和我小娘的……”
秦月华话没说完,嘴就被霍志明给捂住了。
“秦姑娘,饭可以乱吃话千万不能乱说啊!”霍志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,赶紧左右看看。
他就觉得自己猜的没错,这死丫头知道他和柳玉蝶那点事了。
“会害死人的!”霍志明后背冷汗直流,不就是随份子钱吗?多少他都出还不行吗?
“你也知道啊,所以呢,以后在我跟前老实点,得罪了我,我把你们的事儿全抖落出来。”
哼!秦月华说完背着手就走。
霍志明赶紧擦了擦额头的汗,这是他有生之年有一次遇到送请帖送的这么豪横的。
和抢劫有什么区别?
咣当一声,霍志明踹上院门,气的咬牙跺脚,看来以后不能和柳玉蝶来往了,被人抓着小辫子的感觉太特么窝气了。
秦月华跑了一大圈回来时,天黑透了。
见家里母亲已经回来了,伙房里炊烟袅袅,米香味勾引着秦月华的味蕾。
解开锅盖捏一块腊肉塞进嘴里:“殊青怎么还没回来?”
“他是外乡人,平日又不出门,可能是他不熟悉道儿啊。”王秀和擦擦手:
“要不你去找找吧,回头再跑丢了就麻烦了。”
秦月华想想也是,以后得多带他在村里转转多露露脸。
不忘抓过半个馒头掰开,里面夹了几块腊肉拎着夜灯往外跑。
刚到村北头,秦月华就捡到了自己写的请柬。
咦?还不止一张呢。
嘿嘿!秦月华脑子里回荡起气死一大片村民的画面来。
“不是我说你殊青,虽然你是外乡人,可你长得一表人才又有手艺活,怎么就非得要个破鞋呢?”
“就是,我看你人平日老实巴交的,一般人我都不操这闲心。”
秦月华闻声凑过去。
这不是李家吗?
院子里有十多个人呢,竟把殊青围在中间像个犯人似的。
避好身子秦月华打算好好听听殊青的心声。
“咱们村又不是没其他好姑娘,照我看郑家闺女就不错,人家女红手艺都经常拿到城里去卖呢。”
“可不像秦月华,整天不是上树就是打鸟的,哪里有点姑娘的样子。”
“叔叔婶婶说的有道理。”殊青半晌才基础这么句话来。
有道理?秦月华抓耳挠腮,殊青你就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句良心话吗?
“是吧,我要是你,这婚事就算了,谁会要双破鞋啊。”
殊青那么一说,几人越发上瘾了。
“搁在往年,这样的丫头都得沉河呢,今天有一回,那以后成了亲还不得在外面养男人啊。”
越说越过分了?秦月华踢开大门:“你们说什么呢?我家男人就喜欢破鞋怎么地吧,我是偷你们家男人了还是偷你们家儿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