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得刘氏下意识捂着心口后退两步,顿时清醒了过来:
“ 你不说我不会自己去打听啊,我还就不信了,一个贱皮子还能翻了天不成。”刘氏一拍大腿拧着小脚转身就走。
倏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殊青,话说这死丫头做了这么见不得人的事,这个傻木头疙瘩怎么好像没事人一样?
“这女人啊,要是在外偷人了,那可是下贱货了,任哪个男人都不会要这样的女人。”
刘氏刻意将这几句话咬的很重,似乎在提醒殊青这个傻木头疙瘩。
没想到,殊青的背影随着秦月华进了院子。
刘氏老脸一黑,这……
哼!算了,她得去霍家问问具体情况。
院子里。
秦月华心脏杂乱的跳动着,一头冲进堂屋:“娘!”
地上躺着的女人面色发青嘴唇发黑,整张脸因为充血的原因红紫红紫的。
她喉咙更咽生生屯下眼泪,反手起针便落下。
一旁的飞燕躁动的挪动前蹄,发出驴叫声来。
殊青摆摆手,飞燕发出一阵正经马儿的嘶鸣之声,嘚嘚转身出了房间朝着东南角的马棚走去。
殊青看着临危不乱的丫头,那巴掌大的小脸上落下几丝碎发,她根本无暇顾及。
蹙起的眉心写着愁苦。
原来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安身立命之地,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,看来,她的丫头要因此经历而长大了。
“呼!”王秀和抽了一口气。
秦月华跪在母亲身边的腿这才知道疼,可王秀和恢复了呼吸却迟迟没有醒过来。
“殊青!帮我把娘抱到床上去。”
秦月华瘫软在地,眼珠毫无目的的转动着,为什么呢?
她倏然抬眸看向吊在放量上的麻绳,那绳扣是松开的。
难怪!
秦月华看向院子的东南角,涣散的眼神缓缓聚焦起来,飞燕好似懂了一样,甩着尾巴扬天嘶鸣了两声。
“飞燕会解绳索。”
身后,殊青似笑非笑的顺势看去,手不安分的按在秦月华的脑袋上。
秦月华猛然脑海中一片清明:“殊青,你在家照顾我娘。”
秦月华一甩斜跨布包撒丫子就往外跑。
殊青背着手脊背挺直的眯着眼睛看着那背影消失。
薛家。
秦月华跨门而入的时候,院子里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几圈人墙,就连院墙上都骑着几个好事的。
人圈里面正热火沸腾的聊着关于地的事情。
“到底咋回事?霍志明你倒是说说啊,大家伙都等着结果呢。”
“就是,秦大河不是去告了吗?这总归有结果了吧?”
“人家都耕地了,我们到底是耕还是不耕?”
刘氏来的早,问了半天霍志明也不说话:“你倒是说话啊,月华都回来了,我家大河怎么不回来?”
此话一出,霍志明起身把屁股下的凳子一脚踹开:
“我特么怎么知道什么情况?明明是好好地,结果薛钱贵被罢职,秦大河被执鞭刑……我……我又不是村长,我为了你们这些人的事,我何必啊我!”
霍志明现在也提心吊胆的,万一被秦大河供出来了,他完蛋了。
此话一出,漫长哗然:“咋回事?”
刘氏一听这话手里的拐杖砸的啪啪响:
“薛钱贵被罢职到说得过去,本来他就不是个人东西,可不是说秦月华和薛钱贵斯通吗?秦月华怎么好好回来了?”
“我怎么不能好好回来了?”人群后传来秦月华本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