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老赶紧吃饭去吧。”秦月华嫌弃的撇嘴,骗钱骗到家门口来了,秦月华原先还以为他真的是某某神算子呢。
晚饭很快做好了,秦月华随便扒了几口准备剁馅。
剩余的饭菜都放在锅底热着。
外头的天都黑透了,殊青还没回来,秦月华不免有些担心,不会被大树桩砸死了吧。
“娘,我出去看看!”秦月华带着火折子拎着油灯出了门。
隔壁院子热闹的很。
“天上地下就没有我麻仙儿算不准的事儿。”
“我告诉你们,当今皇帝都是我给算的命,不然当年几位皇子各个出类拔萃谁与争锋?这不,经过我一点拨,废了太子,二皇子诸葛宇扶摇直上……”
“麻仙儿,喝酒喝酒!”秦大河等人吓得一哆嗦,这麻仙儿喝了点酒怎么就变了个人?
这牛皮可不能瞎吹,要是被衙门的人听了去还不得拉去砍喽?
秦月华路过秦家院听得脑瓜子嗡嗡疼,这老头儿怕是掉酒坛子里了吧。
秦大河吓得双腿打摆子,挤眉弄眼双手合十的叩拜:
“麻仙儿大人您可不要胡说了”
“老夫一句瞎话都没说,不信你们去皇城打听打……”
身后的醉话越来越远,秦月华找到山脚下才看见飞燕额头那块白色的鬃毛一晃一晃的。
“殊青?”秦月华把手里的油灯提高一些,企图看清殊青的样子。
“嗯?”殊青的声音高了起来。
见他回话,秦月华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了,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。
“阿姐,我们回来喽!”志华挥动着小手跑了过来。
等一人一马走过来,秦月华才看清殊青骑在那颗树干上,随着颠簸他身子有节奏的晃着。
“走,跟阿姐回家吃饭去。”
把木桩拉回家,殊青一脚从板车上把水缸粗的树干踹了下来。
咚!一声闷响,敦厚结实的让秦月华爱不释手,硬是围着转了几圈:
“这可是好木材,你先去吃饭吧,明天挖一口这么深的木桶。”
秦月华比划着,感觉这种整块挖成的木头很难得。
“终于可以吃饭了。”殊青伸着懒腰钻进伙房,轻车熟路的解开锅盖深深吸了一口香气,招呼志华吸收。
二人蹲在锅台前狼吞虎咽起来。
山上。
一枚油灯在黑夜里像一只大号的萤火虫。
摇摇晃晃高低起伏的朝着上了山,随后晃到了谷底。
“呀!老天爷!”
李婶儿拎着油灯靠近一看,天,树不见了。
一堆没用的树枝堆成小山,中间围着的树桩像一张小圆桌般杵在那。
“这个死丫头!老娘才刚回家吃个饭的功夫!”
李婶儿气的跺脚,她守了一下午,冻得从头到脚没有知觉,想着好不容易挨到饭点儿,这丫头也不会不吃饭就来伐树。
谁知道她回家做好了饭吃过就来了,还是被她钻了空子。
“这个杀千刀的!”李婶儿咬牙一跺脚扭着大臀甩开了膀子往山上爬。
顺着山坡朝着村长家去了。
一进了薛钱贵家的高门阔院噗通跪下大哭起来。
今儿是年关最后一天,这嗷的一嗓子引的半截村的狗嗷嗷的叫唤。
“村长大人啊,古树被砍了,渭河村要倒大霉了,您可是里正啊,您必须得管管啊。”
“你要是不管,我就告到县老爷那去。”
左右邻居闻声而来,大过年的,不知道还以为村长的老爹死了呢。
这一看,不是老李家的媳妇儿李氏吗?
村长他爹死了也轮不到李氏来哭丧:“李氏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
“咱们渭水村的那颗不死古树被秦家那死丫头给砍了……”
此话一出满场哗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