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习武之人最忌三心二意,反倒志华心智缺失,舞起刀来全神贯注,而且他正因为如此,骨骼比一般孩子要健壮。”
殊青抱着膀子平静的说着。
秦月华听得懂他的意思,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,自然营养都转移到骨上了。
“你闲暇的时候教教他也好,省的让别人家的孩子欺负了。”秦月华把吸收水泼在下水沟处,擦干手说道:
“山谷里那颗香樟树你趁黑给砍来,正好飞燕也回来了,让它们两口子拉回来。”
殊青瞳孔一缩:“过年不放假吗?”
“不放,我就不信你从军的时候会因为过年,敌军就不打你们了?”
岂有此理?
殊青懒散的伸了个懒腰,嘟囔着:“哪有把自己夫君往死里使唤的?要是累垮了你守寡了怎么吗?”
“少贫嘴!”秦月华把脸盆丢在地上,她可是还记得这货说她便宜的事呢,最好是别惹她。
“哼啊,哼啊!”飞燕很合拍的驴叫起来。
秦月华回头瞪了一眼,啊呸!人和马都不正经!
“阿姐阿姐,李婶儿没冻死,她不在山上!”志华挥舞着木刀跑回来了。
殊青懒散的叹了一口气:“飞燕,走,咱们干活去。”
飞燕两片马唇噙着木桩上的麻绳,顾涌了一会儿果然解开了绳子。
秦月华嫌弃的撇嘴,明明是一匹很聪明的马,竟学的这般不正经,这就是没聪明没用到正途上,瞎聪明。
“月华啊,晚上咱们吃啥?”王秀和挽着袖子从伙房出来,方才俩人打情骂俏的话她可是听见了的,没好意思打扰。
看来年前是没日子了,过了年开春就得办了殊青和月华的婚事。
“娘,今晚随便吃一些,晚上咱们还要包明天年三十吃的饺子呢。”秦月华目送着二人离开转身进了伙房。
习俗是不能随便更改的,年三十吃饺子,大年初一吃素,城里的人会在这一天去庙里进香。
至于乡下人嘛,明天拜拜土地庙给祖坟上柱香就行。
“月华你看那人怎么这么奇怪?在咱家门口看啥呢?”
伙房门口的王秀和压低声音指着大门外,那人长得怪渗人的,幸亏是大白天,要是晚上能吓死个人。
秦月华放下手里的五花肉伸头看去。
这一看正好和麻仙儿对上视线,他径自走进来,左右打量这院子:
“随便看看不碍事吧。”
“呦,这人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,怪吓人的,月华你还是让他走吧。”
王秀和退进了伙房。
秦月华迎了出来:“不要紧随。”
眼看着麻仙儿在院子里像是数着自己的步伐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:
“这宅子风水不错,坤位有贵,必出达官显贵落于长女之身。”
看来这老头是个算命的,怪不得绰号麻仙儿,是懂得阴阳八卦五行风水那道上的。
达官显贵?秦月华倒是更喜欢当富婆,至于官,秦月华不但不喜欢而且很反感。
“五十两白银,老夫与你结个缘。”麻仙儿一本正经的伸出五根手指头。
“啥?”秦月华上下打量这老头儿:“我和你无缘!”
“麻仙儿说的对,我们秦家啊绝对出达官显贵,我那俩孙儿啊可出息了。”刘氏跨进门来,笑脸相迎:
“麻仙儿,饭做好了,就等您上席呢。”
说着,刘氏硬是把老头拽的跌撞好几步,下半截身子没入大门外,上半截身子又伸了回来:
“三十两也可结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