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宴挑眉,喝药当然要喝了,不过看来这招对付这丫头很管用。
仰头一饮而尽,手里的碗并没有即可放下,反倒是被翻来覆去的看了看,似乎在数上面的豁口有几处,裂纹又几处,到底漏不漏。
看什么看?秦月华一把夺走药碗转身出门:
“你快点哦,没钱还要蹭吃蹭喝蹭药,你的良心难道就不会疼啊。”
诸葛宴看着那瘦弱的背影,骨子里却藏着一副让人十分好奇的灵魂。
摸了摸心口,良心?他诸葛宴的良心在哪儿呢?好似从小就没有,也不许他有。
又怎么会疼呢?诸葛宴伸了伸懒腰,还被说,这丫头的针用的也是炉火纯青。
若是早年遇到这丫头,一定随身带着,他也不用饱受煎熬整整二十一载。
雍华城外,十里坡。
秦月华牵着马,马背上坐着诸葛宴,一袭单薄的素色衣衫引来了不少人的议论。
原本是秦月华骑马他牵马的,可走了一半秦月华发觉骑在马背上冻得浑身上下没热乎的地方,这才换了她牵马。
到了老地方,摆好一切,茶馆那块避风的好地方都被人占了,秦月华只好就地摆摊。
北风夹杂着细腻的雪粒子打在人的脸上如刀子一样。
秦月华的双颊被吹得绯红一片,与那件红色碎花棉袄形成了鲜明的对应。
诸葛宴眯着眼睛看晃了神,这丫头像极了一朵红梅:“你过来一些会好点。”
秦月华往男人身边挪了挪,双手使劲的哈了几口气,碎发时不时被风撩拨在诸葛宴的脸上。
“当然会好一点,你身体这么热。”秦月华嘟囔着,再看看猪笼里的八只早就过了麻醉时间的野鸡。
而且这天气明显进出雍华城的人比平时少了很多倍,半个时辰过去了,就看见一个进程做买卖的人。
身边这男人呢一脸平静,双指夹过秦月华写的“招牌”反过来扫了一眼。
字确实写的不错:“我去去就来。”
起身就朝着茶馆走去。
“马大彪,你去那干什么?我们可没有钱喝茶。”
他这一走,秦月华靠着他的那边肩膀瞬间灌寒风,这么冷的天谁不想喝一壶热茶,来一壶温酒?
就在这时候,一台双人娇子晃晃悠悠的过来了,秦月华来不及管男人,学者上次的方式上去询问:
“这位客官,看看我的野**,这么冷的天买去炖来暖身子再好不过了。”
前面的轿夫明显不耐烦,横眉怒目的吼道:“走开,耽误了时辰你给我们加钱啊。”
看样子是租来的,要在指定时间送到目的地,才会给银子。
秦月华不好耽误别人做生意,要吃饱饭的不管她一个人。
退回来刚要蹲下,轿子里传来一阵骄纵的笑声:“哈哈哈,我当是谁呢,停下,晚一些不扣你们工钱。”
如此熟悉的声音秦月华怎会不知道。
此话一出,轿子落下。
果然,秦芳华从轿子里踏出,洁白厚实的短靴上绣着精致的兰花图,肩头披着鹅黄色的斗篷。
低视着这个与她存有云泥之别的姐姐秦月华:
“又卖鸡呢?不是许了马家老大吗?怎么?他那个老匹夫舍得你这么大冷天出来做买卖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