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她的跳楼认为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。
温软气得浑身颤抖,她忍着酸意,直剌剌看向顾聿铭,“你是堂堂的顾氏集团的总裁,谁敢威胁你,就是警察局不也放了你。”
他耳尖般听出话中的不同寻常,眯起冷眸看她,“所以你觉得是我做的?”
温软还没来得及回答。
顾聿铭就已迸出一声笑,“如果真是我做的,你不应该感到高兴?毕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。”
“为了我?”
温软冷笑,“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!顾聿铭你别那么冠冕堂皇了,你是什么人,我还不清楚?”
她的话像刀片,一次比一次锋利,刮得顾聿铭怫然色变,双手扣着她的皓腕就举高到她的头顶。
“我是什么人,你的确清楚,毕竟我们都做了那么多次了,不是吗?”
他赤裸裸的话,明目昭彰着那原始的冲动,听得温软直接脸色煞白,“你疯了?”
她失了调的语气落在男人的耳里,更唤起了他体内暴戾的冲动,“温软,是我疯了?还是你不可一世了?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,让你敢这么对我?”
他目光下移,看向女人那光滑平坦的小腹。
一个多月,五十五天,还没显怀,所以看上去都不觉得那里有个小家伙。
可就是因为这个小家伙,害得她这么难受,才短短几天的时间,就瘦了这么多。
既然这么难受,何必要这个孩子。
他反正要的只是她而已。
他想着,脱口而出的话却狠厉又冷漠,“就是这个东西吧,给了你胆子,我既然可以要这个,也可以不要。”
温软脸色煞白,嘴唇颤抖着,双眸惊惧地看着他,“你什么意思?”
话音刚落,大手已经从衣摆处伸了进来。
“顾聿铭!”
温软尖叫着,双手奋起抵抗。
但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太悬殊,无异于的螳臂当车。
顾聿铭看着眼前的人,巴掌大的小脸,白得厉害,那琥珀色的双眸闪着惊惧的光,导致她的下颌都紧绷了起来。
他有些烦躁,大力抓着她的皓腕,声音蕴着‘山雨欲来’的沉郁和暴肆,“你最近很不听话,都敢直呼我的名字了!”
温软感受到那流连的热度,声音不由得颤抖了,“顾,顾先生,你不要......”
他没有把她的示弱放在心上,更是看着她这副样子,笑得轻狂,“所以,早干嘛去了?温软,难不成你以为凭着这个孩子,就能一笔勾销我们的仇恨?”
“父债子还,子还不完,就孙还。”
他的语气冷刻如冰,像一把尖锥狠狠凿进温软的心里。
她痛得难以呼吸,鼻尖通红,眼角不禁滑下泪,既热又冰凉。
“你.....就是这么想的?”
不。
他不是这么想的。
他想的是给她,给这个小家伙一个名分。
那些仇恨他不想记了,他只想好好的和她走完后面的日子。
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怒发冲冠的气恨,脑海里更回想着刚刚她和路齐的笑,他忍不住的,轻笑有声,“不然,你以为?以为我很在意这个孩子?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