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软并不想瞒他,睫毛低垂了一下,便道:“当时,顾家欠了很多钱.......”
“那些是你还的?”
路齐有些不可置信,“那明明是林晚晚......”
他顿住,神情恍然大悟,又咬牙切齿,“那个林晚晚还说是她的,要不是她给了这些钱,聿铭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!”
温软身形颤了颤,“什么意思?”
路齐对上她讶然的秋眸,失笑道:“不然你以为聿铭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?喜欢?”
温软抿了抿唇,没有反驳。
路齐着怔楞住,“不会吧.......”
“有什么不会?”
温软想也没想的反驳,那盈羸的脸庞有着莫名的情绪,看得路齐恍然回过神来,不由得低低嗤笑。
温软转过头,对上路齐那略带嘲意的神情。
还没来得及开口,路齐已经启动发动机调转回头。
温软抓着安全带,秀眉紧蹙,“你要去哪儿?”
路齐扯了一下嘴角,笑得很是落寞,“去警察局,去听听你想要的真相。”
没等温软回答,路齐已经自说自话,“我也想去看看,当顾聿铭知道是你帮他度过的难关,他会是什么反应。”
“我不想让他知道。”
温软唇角微微下耷,压出孤凉的意味,“我们已经没关系了,他知道了又怎么样?”
路齐看着她精瓷的侧脸,脸上漾出一丝假意的微笑,“我只是好奇,你也可以选择让他不知道,不过,我还是想问你一句,你真的想好了吗?离开。”
他说完这话,有认真去看温软的神态,看到她唇角两个小梨涡被抿出纠结的形状,他突然明白了,连忙道:“事情还没有定论,先去看看再说。”
只是,等他们来到警厅的时候,作为嫌疑人的顾聿铭已经被警察放走了。
温软一瞬间有些不相信。
陈红丽看到她这副模样,特地解释得更详细了些,“顾先生是林城首屈一指的巨鳄,更牵动着林城的经济命脉,在没有被列入首要嫌疑人的情况下,可以让律师申请保释。”
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还真是至理名言。
温软有些想笑,却又不知道为什么,松了一口气。
路齐在旁注视着,突然问道:“那林晚晚呢?”
陈红丽听到这三个字,刚刚还有些松泛的脸,瞬间肃然了起来,“林晚晚......有些蹊跷,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,发现她和程攀,还有一些高利贷都有牵扯。”
‘高利贷’让温软瞬间抬起了头,“她曾经替我还过一些钱,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,才有牵扯的。”
陈红丽点了点头,“我们查出来了这件事,但事实是,林晚晚再此之前早就接触过高利贷那些人了。”
怎么会。
温软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还是路齐接过话来道:“陈警官,你的意思是,林晚晚之前借过高利贷,还是和高利贷有牵扯,给人放高利贷的?”
陈红丽没有隐瞒,“是给人放高利贷的。”
看到路齐和温软两人有些震惊的神情,陈红丽皱了眉头,轻笑,“难道你们就没怀疑过吗?林晚晚一个孤儿,她怎么就能负担起那么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?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