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先生的婚礼备受瞩目,自然准备都为精品,更何况结婚对象还是李氏的大小姐。
所以等李倾玥她们到场,一摞人站在门口迎接,经理走上前点头哈腰地笑,“李小姐,您上次在我们这里预订的那八套婚纱已经制定好了,您现在可以试试,看看哪一套您满意。”
李倾玥矜傲地颔首,嗯了一声,那双凤眸却扫向一旁,没忍得住的,讽刺了一句,“温小姐,看到这些还熟悉吗?”
从前的温软,还是温氏的公主,也是顾氏媳妇的不二人选。
自然走哪,哪儿都受人恭敬。
长长的睫微颤,睁出凛人的光,一如温软嘴角噙起的笑,“很早之前的事了,李小姐没必要重复提起,不然,本来都忘了,倒叫人惦记起来。”
轻淡淡的语气携裹着深意,让李倾玥那张脸霎然铁青,她冷笑,“温软,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。”
资格?
温软暗哂,目光坦荡地看向李倾玥,“对于顾先生我的确没什么资格,但对于你,你的确没什么资格来说我。”
李倾玥一怔,轻悠悠地笑,语气嘲讽而蔑然,“双标嘛,我平常虽然不怎么爱结交你这种低级绿茶婊,但或多或少我还是听过,也了解。”
两人气势一触即发,惹得一旁经理不住抹汗,颤巍巍地笑问:“李小姐,还........试吗?”
李倾玥有些不爽地蠕了蠕嘴,敛眉道:“试!”
经理笑着连连点头,伸出手往里指,“李小姐请进。”
华伦天奴的高跟在地上刚刚敲出音,李倾玥就转回头,含笑看着温软,“温小姐,你不是要采访?那你跟我进来看看这些婚纱?也可以就着这些,写一下,聿铭有多爱我。”
温软不由得望了一眼林晚晚,见她垂着首,黑睫压下来,挡住了眸底的光景,却无端的能够感受到她情绪的低糜。
李倾玥见她还有空看别人,当即冷笑,“温编辑这是想浑水摸鱼?”
温软沉眸,抿了抿唇,跟上,直到试衣间,李倾玥挑了一件抹胸准备换上,看了一眼默然旁观的温软,嘴角轻扯,“温编辑,你帮我换一下?”
温软察觉一旁工作人员为难的神色,心中微叹,随着李倾玥进了试衣间。
帘子刚刚拉拢,剌剌的耳光呼哧哧扇过来。
清凉的响声,伴着女人尖锐的低吼,“贱人!你竟然敢说我!”
温软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肚子,才后知后觉地抚上热辣辣的脸庞,看向勃然的李倾玥,“李小姐,我没有说你,我只是在说事实。”
她的语气轻淡,如同微风拂过泰山而不惊,衬得李倾玥宛如跳梁小丑。
也惹得李倾玥更加盛怒,擎着手,指尖宛如尖锥般戳向她,“你一个疯子,小三,有什么脸跟我说这些话?我叫你温编辑,你就真蹬鼻子上脸了?”
李倾玥气不过,沉默了这么久不也不过就是害怕自己再找温软麻烦,会惹得顾聿铭不高兴,更有可能解除婚约。
但林晚晚说得没错,温软就是个疯子,疯子对她做了事,她还不能反击了?
绝没有这个道理!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