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不是她穿白裙最好看。
而是他喜欢喜欢的人穿白裙而已。
所以从前她穿白裙。
忍着天寒地冻。
现在,轮到林晚晚穿白裙,受着那幸福甜蜜的疼。
意识到这点,心脏像被人捏住,酸疼得厉害。
林晚晚状若未觉,熟稔地牵起温软的手,一派天真的笑,“没想到今天玥姐姐试婚纱,还可以看见温软姐。”
试婚纱?
温软讶然抬眸,正对上李倾玥挑衅过来眼神。
她不由得凛住,飞速地撇开眼,却听到李倾玥傲然地一声嗤,“所以说温编辑来得巧,正好可以把这当成素材写进稿子里,还能帮我看看这婚纱,点评点评。”
拿着稿子的手,指甲深深掐住,温软垂下眼,嘴角扯了一下,“采访就行了,至于点评.......”
她哂笑,按捺住从喉咙涌上的酸意,“李小姐,我没什么眼光,不敢看。”
李倾玥将垂在胸前的发撩在身后,语气抑扬顿挫夹缠傲慢,“也是,疯子,能点评得出来什么好东西!”
李倾玥转过眸,才做的猫眼裸粉式样的指甲点在一套首饰上,“就这吧,正好配等下那套婚纱。”
几名佣人授意,赶紧拿了匣子将首饰装好。
在窸窸窣窣的声响中,李倾玥也就此转过头来,凝望着一语不发的温软,看到她指尖攥得翻白,不由轻笑。
“也不知道维尼亚是怎么想的,竟然请了个疯子来采访.......”
温软深吸一口气,抬头微笑,“李小姐如果纳闷这件事,可以去问问顾先生,毕竟我被调到林城,被委任采访您的是他授意的。”
轻淡淡的话,惹得李倾玥倏然瞠圆了目,气急败坏地看她,“不就是仗着一层仇人的身份?真以为住进麓丽公寓,就可以让你得意了?”
温软一怔,缓缓望向李倾玥,看到她微微掀了眼皮,翻出厌恶的光,“别以为聿铭只让你一个人住就代表了什么,那只是个公寓,而我是他堂堂正正要娶的女人!”
默然旁观的林晚晚悠然的神情沉了一瞬,又恍惚这时才回过神来,她噙笑着,当起和事老,“玥姐姐别生气,看婚纱要紧。”
然后悄悄冲温软施了一记抚慰的眼神。
温软授意,落在李倾玥眼里,却是掉了脸子,她扯了一下林晚晚,语气不好,“你跟她废那些好脸色干嘛,现在谁愿意搭理她?”
林晚晚有些心虚地撇过眸,压低了声回复,“玥姐姐,好歹温软姐和我也认识,再说了......她现在还住在麓丽公寓,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顾哥哥,这万一要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......”
她没有说完,意思却显而易见。
李倾玥咬着牙回望默默在一旁的温软,冷呵,“她敢?!”
音量却不知怎么的,压了下来。
林晚晚见闻,嘴角耷了下来,圆溜溜的眸子透出不屑。
却不过瞬息的功夫,她轻轻勾起唇,冰凉的手指搭在李倾玥的手臂上,语气清幽,宛如蛇般,滑腻腻地荡进李倾玥的耳朵里。
“玥姐姐,她是疯子啊,她有什么不敢的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