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我的注视下,煎熬地等待死亡的钟声。他新鲜血液洗过的土地,会是他灵魂升天的祭场。
噗——我又中二了。
可脑子里止不住地乱想啊。
因为我俩这样子太搞笑了。
唉,拖了他这么长一段路,已经累得腿脚无力了。
我只好作罢,放下这个死物,顺势倒在一棵大树下,喘着粗气。
然后那地上的死物一下活了过来,焕发了生机。
我就眼看着他撞过来,然后我的头上就下起了大雪。
可我实在站不起来了,就抓起身旁的雪朝他扔去。
可他体力充沛啊!
对我的攻势是又急速又猛烈。
我只好抓紧手上的动作,抢夺一切离我近的武器。
肃杀的冬日,被冰封的热度,被锁住的酣畅淋漓。
我俩却反其道而行,在冰天雪地里畅享着夏日一般的欢乐。
你要说我俩像个大孩子,那也可以。
因为只要我俩聚在了一起,不管那是刀山火海,绝地冻川,还是烈焰火场,鬼魅原林,我俩的四周一定能找到欢乐、希望和生机。
这就是我俩,常乐和高宏伟,世界上最铁的兄弟。
“喂,你玩够了吗,爷实在来不起了。爷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。”
“哈哈,行呀。高宏伟,那就算你认输啦。”
“行,爷输了啊。爷输了,对,爷就是输了,又能怎么地了。
那是爷不想跟你一般见识。”
我头都懒得抬。
“哟,看着你都费劲儿,起得来吗还。”
“有这眼力见还不来扶爷一把。”
“得勒,小乐子来扶爷起驾哟”
“咱去那儿坐一会儿吧。”
“行。
欸,宏伟,你约我出来玩儿,这眼看都要到中午了,你想好去哪儿没有啊。”
“没呢。
刚才不就是在玩儿吗。
我觉得挺好玩儿的。”
我真的是很真挚地发出内心的声音。
可当我对上常乐的眼睛的时候,我觉得这段友谊迎来了质问。
他没有回复我,可眼神说明了一切。
哈哈……
“行,反正被你约出来了。
你坐吧,把我包拿着,我去买两瓶水。”
我接下他大大的包,就抱着坐下来了。
我整个身子像烤化了的塑胶管道,黏在椅子上。
可就在我出神地望着天空的时候,我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在喊“救命”。
我便向四周看去,迫切地想要找寻这声音的源头。
可我没有发现,于是我站起来,像是得到了召唤地向柏威湖走去。
我趴在栏杆上,死死地盯着湖面,迫不及待揪出声音的源头。
这才发现假山背后有个冰窟窿。
那里有个小黑团一会儿冒出来一会儿沉下去。
我一下打了个激灵。
便没有由头地开始往前跑,一边跑,一边大声呼救。
可冬天湖边本来就没有什么人,再加上我和常乐刚在这儿闹,原来在这人的人都避之不及。
我抱着常乐的大包,身上不停冒出冷汗,彻骨的冷风把我吹得软趴趴的。
我眼看着那黑色的团子上上下下,身上就像无数个小孔被炭火灌注一样的难受。
我扔下常乐的大包,心里蹦出来跳下去的想法。
可我没有把握救上来水里那个人。
我便急切地回头看着常乐离开的地方,我乞求他快点回来,我想不出办法了。
就在我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,常乐回来了。
他走在冷风中,像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。
“常乐,快跑过来。有人落水啦。”
我一看见他就迫不及待地挥手,他在我眼前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