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太高兴,于是开口试探,“你和他是好朋友,我在为领事馆做事难道你不知道吗?”
龙川冷哼一声,颇为不屑地说;“他是个自视清高的家伙,做什么决定从来不与我商量,甚至多次瞒着特高课,他这样做会误了大事,有负天皇陛下厚望。”
“不对吧,我觉得滨崎领事并非像你说的那样不堪。”
“瞒着特高课去重用国党间谍本就是错误。”龙川愤愤地说,“他错误的决定导致皇军无法将潜伏在上海的国民党间谍一网打尽,而且,几个月下来,特高课交代寻找那批文物的任务迟迟不能完成。”
“在我看来,滨崎领事的做法是正确的,重用方墨林只是因为他是老猫得意门生,掌握军统的情报,只要顺着方墨林这根藤摸下去,迟早有一天会摸到瓜。”汪直铭接着说,“至于为什么两件事迟迟推不动,我是理解滨崎领事的难处的,毕竟,这两件任务相当艰巨,并非一朝一夕能顺利完成的……”
“难办?天底下没有难办的事!如果他当时同意把方墨林交给我审讯?我保证能在一个礼拜内让他将肚子中的情报一字不落的说出来。如果他抗拒不交代,我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!”龙川笑起来阴森恐怖,犹如噬人的恶魔,“你觉得,我的办法是不是更加干净利落?”
“怎么掰开方墨林的嘴巴,是龙川先生和滨崎领事间的事,我不方便开口吧。”汪直铭推辞说。
龙川的笑容中带着蔑视以及冰冷的杀意,他坐上了摩的副驾驶座,对汪直铭说;“滨崎是个自作聪明而且优柔寡断的懦夫,我和他完全不一样,如果我想见到某个间谍肚子中的秘密,最直接的做法是用刀剖开他的肚子,情报不就一目了然了吗?”
汪直铭尴尬地笑着,脊梁却一阵发凉,龙川刚才是在“项庄舞剑,志在沛公”,威胁他老实交代黑百合的隐情。龙川和滨崎的性格截然不同,如果说滨崎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,那么龙川就是个崇尚暴力的变态。
招惹这样的怪胎一点也不并不明智,但汪直铭也明白,在不久的将来,他们肯定会站在对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