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无法纪的歹徒。”
“……”
秦小满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。
在这个一人行差踏错便会连累全家乃至全族的朝代,他要是不习惯这个规则,抱有不该有的仁慈之心。
那么最后被抄家灭族的便是他。
更何况章县令说了,那些王氏子女并不无辜。
“公子,荣州王家因罪满门抄斩,除租契年限一事与王之昌有关并且在县衙予以结案,剩下的与公子和秦宅全无任何关联。”
章夫人见他不语,出声宽慰。
“……”
秦小满望着笑得慈祥的章夫人,困惑不已。
这是告诉他王家的案子上达天听,不会提他秦家和秦小满一个字?
为啥遇事章夫人总会想方设法替他开脱?
“公子,你因再生稻一事得罪了不少人,待此案了结,还请继续韬光养晦。”
章夫人福了一礼。
不给他询问的机会,便与章县令告辞离去。
“继续韬光养晦?”
秦小满严重怀疑章夫人误会了他目前所做的一切事情的目的。
他可不想干什么大事。
就是想有钱赚、不受气而已。
如今被章夫人这么一说,搞得他好像图谋甚大似的。
“川朴,你去庄子上问问唐姑娘她手里的粮超了五十万石没有?”
既然案子了结,那些囤粮的也就能够心安睡个好觉了。
可他现在不安心了!
既然章夫人让他韬光养晦别高调,那囤粮商人们捐的粮,怎么也得比他卖得多才行。
实在不够的话,他就只能找几个倒霉蛋,让唐姑娘请钦差去吓唬一下。
只有这样,才能证明他向天子说的那些囤粮的势众。
可不能让天子误认为他秦家才是拥有荣州最大粮仓的人家。
哪怕这是事实。
焦急地等待了两个时辰后。
川朴才回来。
“唐姑娘说一共有五十二万五千石,除了商户们,各州各县的大人们最后也带头捐了许多。”
感谢诸位大人。
秦小满松了一口气。
如此一来,只要手里捏着信的长公主不找他算后账,就可以无事一身轻了。
最后一夜秦小满没有喧宾夺主。
肖父三人守最后一夜的灵堂。
三人静静地跪坐在灵前,直到周围全都寂静下来,只能听到灵堂里的呼吸声。
噼啪。
铜盆里的烧纸炸天一束小火苗,映红了三人的双眼。
“爹,娘明天就出殡了。”
肖成梁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。
“嗯……”
“爹,害了娘的人还没全都砍头,我想让他们送娘一程。”
肖成梁犹豫许久才开口。
“别给小满添麻烦。”
“爹你放心,我没和秦小满提这件事,我自有办法。”
肖成梁见父亲和他想法一致,脱下孝衣,露出早就准备好的夜行衣,一个旱地拔葱就跳到了房顶上。
还没站稳,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唐大夫吓得汗毛倒竖。
“唐叔?这么晚了你还没睡?”
“上柱香。”
唐大夫负手而立,根本没看出上香的意思。
肖成梁想到他的心思可能被看穿,咧嘴一乐:“唐叔,我想……”
“我听到了。”
唐大夫看向荣州府衙方向。
“荣州王家的罪名已定,早死晚死都是死,让他们送肖夫人一程,肖夫人黄泉路上也能安心。”
是吗?
肖成梁认为他娘要是活着,见他为此去冒险。
能把他腿打断。
“唐叔要阻止我的话,我就不去了。”
肖成梁可不认为他能打得过唐叔。
“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