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着直升机飞远,两人干的第一件事,就是脱下身上的厚外套。
沿海的气温,至少比内陆高了十几度。
背着行李,抱着棉衣,两人在沿着海边走了十几里路,才到了一个小渔村里。
张守道径直走到了一栋条石砌成的农家院前,敲了敲半开的木门。
里面应声出来两个人,年纪大的头发花白,身材魁梧,身板笔直,年轻的又矮又瘦,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,满脸的奸猾之气。
两人虽然从一间屋子里出来,王佑安却直觉两人没有血缘关系。
张守道看到老人,直接上前跟人拥抱在了一起,嘴里念叨:“老关啊,几年不见,你怎么老得这么快,头发都快白完了!
还是我好,别看打打杀杀的,可不像你那么费脑子,不说头发,就是皱纹都比你少很多!”
叫老关的使劲拍了拍张守道的背,笑道:“谁不知道你们练武的不显老,你去看看同龄的,能有几个跟你一样还这么显年轻?”
两人搂着肩膀往屋里去,满脸奸猾相的年轻人,冲王佑安笑笑,自我介绍道:“我叫阿祖,将负责送你们登上去米国的飞机!”
看着不像好人,没想到还是一伙儿的,王佑安对人的印象立马好了很多。
先前觉得人奸猾,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是机灵了。
差不多到了大中午,阿祖家里没有其他人,张守道跟老关在堂屋里坐着,追忆往昔,畅想未来,聊得唾沫横飞。
王佑安从没见过这样滔滔不绝的张守道,纳罕了一会,就跟阿祖一起在厨房里做中午饭。
巴掌大的螃蟹,筷子长的虾,还有一盆牡蛎,一盆花甲,看得出来是提前特地准备的。
螃蟹、牡蛎清蒸,虾白灼,花甲里放点大蒜生姜爆炒,菜很快上了桌。
张守道从背包里翻了一瓶酒出来,闻着味儿就知道是他在树底下埋了几十年的老酒。
酒只倒了两杯,两个老朋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畅快。
王佑安跟阿祖没份儿,只好闷头啃螃蟹。
一顿饭吃完,老关才从一间屋子里,提了一个大袋子出来。
一样样的把东西翻出来给张守道、王佑安看。
上面是叠好的衣服,皮鞋,男女各一身,从款式质地就能看出跟内地常见的大有不同。
然后是两叠花花绿绿的钱票,王佑安仔细看了,是美元。
最下面就是一叠文件和两张照片。
张守道一张张看了一遍后,又递给王佑安。
王佑安接过,看了看文件,就知道这是一份新的身份证明,及这个人的背景,现状,和人际关系等。
连从小到大上的哪所学校,哪个年级读哪个班都有写,详细到令人发指。
王佑安默默的翻看完十好几页的内容,把上面的东西记下来,才又还了回去。
张守道再重新看了一遍手里,只留下了新的身份证明,其它的都拿打火机点燃,直接烧了。
最后一张纸燃尽,老关起身准备走人,道:“阿祖是跑惯了港城的,对那边熟,到时所有的一切都由他安排好,直接送你们登上飞机了,才会回来!”
张守道点头,送人出去,老关边走边道:“以前他们都说你老张有九条命,阎王都懒得收你。
这次肯定也能好好的回来,到时路过这边,提前通知我,我们再好好喝上一顿,不醉不归!”
张守道:“行,要是回来了,肯定再找你喝酒,不过我就不出酒,光带嘴喝了!”
送走了人,张守道回来,找地方直接呼呼大睡,不能正常出境,就只能偷渡,偷渡自然最好等几个小时天黑以后。
王佑安帮着收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