陷入爱河中的男人跟女人一样,都智商为零,竟干些傻不拉几的事。
半夜不睡的郑长河在零下几度的大清早,洗完头又洗了澡,还特地找了一身郑长山的衣服,鞋子穿上。
他嫌弃自己的衣服穿几天了,脏,以前放在家里的衣服,又为了防虫,放了樟脑丸,有股淡淡的樟脑味儿。
一大早上的,兴致勃勃地跑来跑去折腾了半天,一会儿问郑长山头发是不是该摸点发胶?
一会儿问外套的扣子是扣上还是不扣,看着帅气一些。
让最希望儿媳妇快点进门的郑为民,都有些受不了,觉得这儿子太丢人。
作为一个父亲,他希望儿子把人家姑娘迷得神魂颠倒,可不想自己儿子是患得患失的哪一个。
一锅稀饭,一碟咸菜,半盆饼子,就是一家人的早饭,于成、郑长锦跟几个孩子照样还没起床,王佑安麻溜的做好,随便吃了点,就跟郑长山一起往谢政委家的院子走去。
天还早,路过的房子里,才开始有人陆续起床的动静。
两人的军靴踩在结了一层薄冰的地上,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,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响亮。
口鼻之间呼出的热气,直接凝成了一团团白雾,飘散在空气中。
两人边走边说着,该给家里添几张床和家具,该给哪些亲戚寄东西作年礼等一些家常琐事。
平淡温馨得跟这两个月以来的每一天一样。
一个多小时后,两人开着车子到了基地的外面。
密密麻麻的藤蔓前面,张守道背着包,脚边还放着一个箱子,正等着两人,显然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,头上都沾了一层晶莹的露珠。
车里的两人看到这一幕,对视了一眼,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,已经有了预感。
刚停下车,就见张守道上前,对驾驶位上的郑长山道:“王佑安要跟我去执行一个任务,归期未定。
你自个儿进去,以前做什么,现在照样做什么!”
郑长山点了头,哪怕再不情不愿,也知道作为一名军人,就得时刻准备着。
时刻准备着出任务,时刻准备着牺牲自己的性命。
车后座上,放着两人的背包,里面平时装的是衣物,但有空间、储物袋在手,也随时可以装进去其它的东西。
王佑安侧身拿过一个背包,深深的看了丈夫一眼,只道:“好好上班,照顾好家里,等我回来!”
郑长山抓过媳妇的手,紧紧握了握,点头,叮嘱道:“千万小心,活着回来!”
王佑安笑着点头,推门下了车,拨开重重的藤曼,看着郑长山开车进去,穿过大开的铁门你,然后消失在通道里,才把藤曼恢复原状。
张守道看多了出任务,夫妻分别的场面,可就这一对特别,没哭不说,连话都没多说几句。
不禁有些怀疑两人是不是感情出现了问题,不过这些都不重要,现在最重要的是得赶紧出发。
张守道提起一边的箱子,快步奔在前面,王佑安紧跟在后。
两人没有朝山下去,而是继续沿着青石路往上,然后一路到了这座山的山顶。
山顶上一架直升飞机的螺旋桨,已经开始慢慢的转动了起来。
张守道直接登上了直升机,王佑安紧随其后。
等上了飞机才发现,机舱里就驾驶位上坐着曹大,再没了其他人。
直升机很快离地升上了天空,张守道从背包里拿了一叠文件出来,递给王佑安。
道:“好好看看吧,这次的任务,比较棘手!”
王佑安正了神色,一页页翻看了起来。
越看心里越震惊,不禁眨了眨眼,又揉了揉,才确定不是自己眼花,出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