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元一边抓着小文官的膀子扭着他,另一只手将奏章高举,松了几根手指。
“哗啦”一声折叠的奏章就在她的手中,顺着展了开来,露出了里头的内容和红批,扬声说道:
“我有圣旨!”
侍卫队长一看,哦……有圣旨啊,虽然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圣旨,但是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管了……
于是他就带着人站在门口的位置,举着剑,面色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。
殿内的大臣们一看是这种结果,顿时噤了声,几个人缩成了一团,躲在角落里头。
谢元的丹凤眼冷冷地逡巡了一眼众人的情况,然后又放到了那小文书的身上,十分平常地问道:
“……写不写?”
小文书疼得满头都是汗,见那些品阶那么高的官员们都没了声音,他也有足够的理由“从了”,于是汗水和泪水糊了一脸,哭着说:
“我写我写……”
谢元见他应了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,随即将手中的奏章放了下来,朝着小文书抬起手来……
这动作吓得小文书一跳,以为谢元还要打他,吓得他连忙往后一躲。
谢元有些不耐烦,无语地说:
“躲什么?我给你接上!”
话音刚落,她就一手端着小文书的手肘,一手按着他的肩膀,“咔嚓”一声又给接了回去。
大殿内那些老臣,听着那一声骨骼清脆的响声,又是一个哆嗦……
胳膊接上了,小文书惊魂未定,整个人都是抖得……他看了看旁边这位冷面杀神、皇亲国戚、跋扈愣头青一眼,抬着哆哆嗦嗦的手,擦了一下额头的汗,然后撩了袍子坐了下来,打开那一份红批奏章对照着看了看,铺开纸,执笔开始写了起来……
谢元在一旁看了一会儿,满意地直起了腰,转过身一看门口还围着禁军侍卫们呢,她愣了一瞬之后,平和地说:
“没事了都出去吧。”
侍卫队长看了看那些鹌鹑似的,惊恐的大臣们一眼,将剑入了鞘,带着人转身出去了。
而这个时候,告状的马国公还不知道,谢元已经靠着武力威逼,得逞了。
他忘了,谢元这个人不只会讲道理,道理讲不通,她真是会动手的……
就好比谢元打他儿子马朔的时候,可没衡量过厉害关系……
……
……
“陛下,骠骑大将军解元目无法纪,藐视朝廷!骄横跋扈在议事厅耀武扬威,一定要严处以正视听!不然,朝廷的威严何在?!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