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,据府军查验乃是妖魔所为…”顿了顿,深吸口气,接着说道:“余深觉无力,为其守灵三七,便离了中州,一路艰难到此!”
洛不易与宁华这才知道三七还有这么一段故事,估计其名也是后来改之,足见其情深义重。想了再想,洛不易打算再帮上一帮,对沉吟不语的凌春秋说道:“凌夫子有所不知,三七尚有大志!”
“哦?是何大愿说来听听!”
此话不是出自凌春秋之口,而是出自支楞着胳膊半爬起来的梅道人。
“炉养百经,以身饲道!”
此言一出不论是凌春秋还是梅道人均猛地站起来,眼光灼灼看向三七。
良久,就在三七差点被当世大儒及玄级大高手的气势压得软倒在地的时候,凌春秋与梅道人对视了一眼,又对三七说道:“让你进书院难免惹来闲话,为你招致灾祸。不知你可愿来书院打工之?书院经楼近来被曾今曾夫子翻乱了许多,需要人整理打扫,放心,工钱少不了你的!”
喜从天降!
“这…学生谢过凌大儒凌夫子!”这时要还确认不了凌春秋身份的话,三七尽可以直接蠢死算了,也不必枉读什么诗书了。而且还特意让他打扫经楼,其中深意不言而喻!
凌春秋坦然受了三七一拜后便让他起身,站在自己身后。
而三七此时仍处于恍惚中。
原来签上说的没有错,这位少年解签也是奇准,果然他就是他的贵人!如此想着却将收至怀中的说文杂论取出,递向洛不易及宁华道:“多谢两位援手相助,三七拜谢!这本书却不是三七该得之物。”再次抚摸书皮,眼中不舍也带有一丝疑惑。
洛不易上前接过书来,见三七眼神有异,调笑道:“怎么,不乐意承认在下算卦算得准?还是觉得至此尚在骗局之中?”
三七连忙摆手道:“不不不,三七只是觉得这本书的封皮有些不对。”
“不对?如何不对?”洛不易来回摩挲着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。
这时凌春秋笑道:“当时那位赵家小姐以书相赠时老夫便发觉有些蹊跷,此书书皮较之寻常书皮要稍微厚实一些,虽然书是古籍没错,但想来多有能工巧匠能揭开封皮表层嵌入一些事物。”
洛不易见凌春秋说的头头是道,好奇道:“那这里面又能放什么呢?这么薄薄一层的。”
“金箔或是蝉纱,再不就是素纸,唯有这些如丝如毫之物能放进去,但匠人似乎是故意做的粗糙了些,以至于能被常年接触书籍之人轻易察觉。至于其上会有什么内容,就不在老夫考究之内了。”凌春秋捋着胡子呵呵笑道。
“这我倒是有所猜测,说不得就是那位小姐赠予洛少侠的定情之物,比如一首情诗,或一句笺语。嘿嘿…”梅道人眯着一双醉眼说道。
洛不易下意识地看向宁华,见其一声不吭,心里不知怎的着了慌,忙道:“没道理这么费劲,若真如梅道长所说直接将其给我就好,何必兜如此大圈子,在我看来她可能知晓这书有蹊跷,却不知到底里面有何物,因而当做奇巧之物相赠。”
如此说着,却将黑刀取出拿在手中,将书置于桌上,以黑刀锋刃小心翼翼切入书皮边缘。他不敢用剑气或是刀气,以免威力太大将书皮摧毁,单以黑刀的锋利足够切开。
梅道人半醉半醒,嗤笑道:“怎么可能,书皮柔韧又极薄,除非以水润之再耐心揭之,不然再锋利之物也无法自侧面边缘将书皮剥开,一分为二。”
然而他话音未落,便见洛不易的黑刀轻易地切入了书皮之中,那样子倒像是在以薄刃切豆腐一般,锋利如斯!
世间两极之物最是难以破之,至刚至强则坚硬无比,刀刃难入,而至软至柔则不受力,刀刃难以加之,眼前一幕令梅道人简直是大开眼界。
凌春秋限于所学,虽惊讶却并未放在心中,在洛不易锋刃切入少许之后便道:“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