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沉星愣了一秒,随即反应出他话里的意思。
原来,他刚才什么都知道,不过是在为自己出气?
“是她先来招惹我的,我只不过是吓唬了她一下,没想到就原形毕露了。”宋沉星坐在了餐桌前,熟练的端起一碗粥。
“封太太在明溪村是个地头蛇,没想到在灵囿别墅也不差,有女主人的派头了。”封延年在她的对面坐下,淡淡调侃了一句。
“是封先生教的好。”宋沉星很是愉悦,鬼使神差的说出了口。
而后便反应过来,她这么说,不就承认自己是他的老婆了?
这男人经常以夫妻标榜他们之间的关系,说的多了,连她自己都信了。
习惯真是太可怕了。
她抬眼看向封延年,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。
“你这么不喜欢宋月儿,当初为什么和她……睡了,还有了孩子?”
和他待的久了,她大概了解封延年的忍耐度,他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,即便那方面的欲望很强烈,在乡下一起住了这么久,他也都忍下来了。
如果单纯是因为性冲动,他是绝不会碰宋月儿的。
“那天被对手陷害,体内的毒发作了,正好她路过救了我,当时意识不清晰……”封延年咳了一声,对这段经历难以启齿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宋沉星点了点头,神情恍然。
他体内的毒是很霸道的毒素,发病时确实造成意志力失控,并且会催生出浓烈的荷尔蒙。
她突然想到,第一次被他在车厢里压着夺取的时候,应该也是发病的征兆吧。
好在,这个毒终于可以解了,他以后也不用那么难受了。
“快喝药吧,以后我会每天熬三份,分早中晚三次服用,配合针灸治疗,两个月就可以痊愈了。”宋沉星把药推到了他的面前,认真的科普了治疗时长。
“嗯,谢了。”封延年看了眼那碗黑漆漆的药汤,端起来干脆的一饮而尽。
这回连眉头都没有皱,也不嫌苦了。
果然在乡下的那次嫌药苦,他是故意的。
宋沉星看了眼空掉的药碗,半开玩笑的道:“你喝的这么干脆,就不怕我真的给你下毒?”
“你的药,该喝的不该喝的,我也都喝了这么久了,如果你真的下毒了,也不差这一次了。”封延年一边给她布菜,一边面不改色的道。
“那,如果哪天你真的发现,喝我的药喝出慢性毒了呢?就像你体内这个毒一样难搞。”宋沉星歪了歪头,突然很想打趣他。
“如果真有那一天。”封延年抬起眼帘,磁性低哑的嗓音在两人之间清晰响起:“我甘之如饴。”
宋沉星怔愣了两秒,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。
气氛变得有些微妙,夹杂着一丝丝暧昧。
心跳一下一下的加速,变快,连带着呼吸也跟着急促,她三两口喝完了粥,慌乱的从餐桌上起身。
“我……我吃完了,你慢慢吃,我先上去了。”说完,不等封延年开口,她就飞快的奔上了二楼。
关上房门,靠在门背上,心脏还是“怦怦怦”的跳个不停。
怎么回事,她最近的心跳越来越失控了,难道是因为他?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