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沉星:“……”
这家伙是故意的吧。
“我伤的太重,你今晚得陪着我,你走了,谁来管我。”
狗男人!
宋沉星说不过他,索性躺平身子,自暴自弃。
“行行行,我躺着,你赶紧睡吧。”
封延年心满意足,第一次觉得,其实打架也挺好的。
以前无论受了多大的伤,都是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,独自等待伤口痊愈。
他不需要什么关心,更不需要多余的温情。从小到大,爷爷教会他最大的就是独立,冷静,不为他人所动心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居然对这种温情感上瘾了,被人照顾的滋味,像罂粟一样拉扯着他,无法自拔。
算了,不重要,反正她是他的人。
天色微亮,阳光透进来。
宋沉星睁开眼睛,身边的男人已经睡着了。
光线微暗,他睡着的样子挺养眼,面容英俊,呼吸匀称,双眸紧闭,一只劲瘦的手臂压着她的腰。
手的背部,是一道道细小的疤痕,一直延伸到手臂上,没入睡衣袖口。
再往上,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,又长又浓的睫毛覆下,遮住了眼尾的锋锐,灯影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,薄唇微抿,眼梢唇角的几块淤青,衬得他温和又无害。
想到韩礼说的那番话,她的心里闷闷的。
欠了他这么多人情,她总要为他做点什么,否则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金钱,地位,权利,这男人都不缺,何况她也给不起。
唯一能做的,大概就是这一手医术了。
那就趁着这段时间,把他体内的毒给解了。
可是解毒需要的资料书籍,一直没有找到,谢长怀那里也没有,说不定是落在乡下的哪个角落了。
看来她要回乡下一趟,寻找药材和参考资料,正好回去看看外公,为他和妈妈扫扫墓。
想着,宋沉星说干就干,马上行动。
她小心翼翼的抬起男人搭在腰间的手臂,轻轻搁在一旁,飞快的下床,收拾行李。
她的东西不多,衣服只有简单的几件,占地方的都是各类以中医书籍。
两张叠好的a4纸掉落下来,展开才看到,是前两天在宋远山保险柜里,拿到的身份证复印件。
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
宋沉星眸底微缩,把复印件收起来,又看到昨天写的药方子。
是那个不举之症的寻医公告。
想了想,她决定先给人把病治了,再回乡下也不迟,反正治疗方法已经推算出来了,不差这一会。
她小心离开房间,翻出那天拍的照片联系方式,站在阳台上,拨通电话。
说明来意,对面传来了歉意的回绝。
“很抱歉,我们已经找到了医生,可以根治这个病,不需要再寻医了。”
这样啊。
宋沉星舒了口气,想多问一句。
“请问,你们用的是中医和针灸的治疗方式吗?”
她看了病例报告,无论这个病从那个角度治疗,都需要加上针灸疗法,打通几大隐蔽的脉络,否则很容易二次崩溃。
“这个无可奉告。”
对面说完,就挂了电话。
宋沉星懵然,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忙音,叹了口气。
算了,既然如此,她还是回乡下吧。
封氏医院,院长放下电话,恭敬的对着身边的男人讨笑道。
“谢主任,按照您的吩咐,我们已经拒绝了一切求医来电,接下来会撤掉所有公告,对外宣称,医生已经找到。”
“嗯。”谢长怀面色无常,点头:“做的不错,你先出去,我还有事要办。”
“是。”
院长恭敬的离开,轻轻带上门。
门外的助理迎上前,很是不解:“院长,他只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