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。
坚强的太久,这么长时间以来,寂静而荒凉的心,稍微有了一丝暖意。
心口微微发烫,她轻咬了下唇,开口:“你以后,别再打架了……”
封延年身体倾斜,注视她长长的睫毛,破天荒的点头:“我尽量。”
说完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又恨恨的咬牙道:“不过,姓萧的事还没完,我迟早要弄死他。”
宋沉星诧异:“姓萧的是谁啊,你就是跟他打架的吗?”
“没谁,跟你没关系。”男人看了她一眼,自然掠过这个话题。
见他不想说,她识趣的不再问。
视线落在他胸口的中弹处,突然想到了什么,问道:
“对了,你花费这么大精力帮我取药,药呢?”
封延年:“……”
药被他一气之下捏碎了。
这种丢脸的事情,他当然不会说出来,不是不悦的皱眉,松开了她的手。
“你问这么多做什么,那个狼崽子都有救了,用不着药了,我给扔了,睡觉!”
“……”
这男人又阴晴不定了。
不过她也是随口一问,他不愿意说就算了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,折腾了一晚上,天都快亮了。
困意袭来,宋沉星索性起身回卧室,准备关门时,男人又把她叫住了。
“我困了,扶我出去睡觉。”
宋沉星搭着门把手,不解的说:“你就在这里睡不行吗?”
“一股消毒水味,难闻,睡不着。”
“……”
好吧,养尊处优惯了,还真是大少爷脾气。
别墅里一片寂静,李管家他们还没起床,韩礼又回去了,眼下只有她能任由他使唤。
她无奈的走过去,先给封延年把了个脉,确定他的身体征兆暂无大碍,这才扶着他坐起来。
男人浑身缠满了纱布,宽大的睡衣松松垮垮,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,高大挺拔的像一座山。
重量千斤似的。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眼看就要到了他的房门口,封延年脚步一顿,不肯往前走了。
“又怎么了?”宋沉星微喘着气,力气将近耗光,想着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。
“去主卧。”封延年面色无常的说。
宋沉星眉心微蹙,提醒他:“主卧是我的房间……”
“呵。”封延年轻笑一声,低头挨近她,两人几乎零距离:“这栋别墅都是我的,你跟我讨论房间的使用权利,你觉得有道理么宋沉星?更何况,我又不是没睡过。”
宋沉星噎了一下,脸色腾的红起来。那一晚被他支配的恐惧再次涌上来,手腕隐隐酸痛无比,她心里一片提防。
“行,你睡主卧,我睡客房,行了吧。”
封延年:“你先扶我进去。”
他的身体更沉重了,结实的臂膀搭在她的肩膀上,丝毫不拿她当外人。男女力气悬殊,他执意要去主卧,她除了顺从,根本没办法。
绑又绑不了,背又背不动,只能认命的拖着他进了主卧。
推开门,是一张素色大床,整个房间干净又敞亮,东西极少,很简洁。
封延年想起,小时候在老宅住,其他女人的房间总是摆着各种物件,化妆品,可爱的毛绒娃娃,或者是各种首饰,名牌包包。
她的房间,干干净净的,一如她的人一样,不施粉黛,不做装饰。
躺在柔软的大床上,一股淡淡的冷香,夹杂着药材味道侵袭鼻尖,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。
总之,他不反感,倒有些上瘾。
宋沉星扯过被子给他盖好,昏黄的灯光下,映出男人丰神俊朗的五官……带着淡淡的淤青。
有一丝滑稽。
“你睡吧,我去隔壁客房。”
安顿好,她起身就要离开,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