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延年看她站在门口不进来,眉头皱起来。
“杵在那里干什么?”
这女人怎么倒了个水回来,一脸怪怪的。
宋沉星捏紧水杯,走了进去。
她没有把水给他,而是放在床头柜上,乌黑清澈的目光紧牵他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嘴唇咬的发白。
“封延年,你身上的枪伤是拿药剂而中的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封延年凝了一下,漆黑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眯,薄唇轻启。
“你知道了。”
宋沉星内心一片复杂。
如果她不知道,他是不是会瞒着她一辈子。
这个男人做事,总让她摸不清头绪。
“为什么,你明明去了医院,却不告诉我。”
封延年想起那天亲眼所见的画面,扯了扯唇,语气略带自嘲。
“你不是都已经拿到药剂了,还告诉你做什么。”
宋沉星覆下眼睫,一时无言。
他果然还是介意谢长怀的,那天八成也是被谢长怀给气走的。
“谢谢你,是我误会你了。”
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,她软下嗓子道谢。
封延年别扭的扭过头,似乎极不愿意提这个事情。
“水拿过来,我渴了。”
宋沉星忙将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他面前,好心的说了一句。
“有点烫,你小心点。”
透明的玻璃水杯,被一只小手握住,悬在他面前,细细的手腕,净白的皮肤,在灯光下近乎透明。
让人想抓起来,包在手心里。
封延年目光上移,落在女人洁白无暇的脸上,占有欲隐隐而至。
“你喂我。”
“……”
宋沉星噎了一下,念着他身上未痊愈的上,不想跟他多计较。
水杯边缘碰到男人的薄唇上,热气腾腾的水汽冒出来。
“张嘴。”
封延年没有动,反而向后一仰,薄唇移开,眼眸幽深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这么烫,你都不吹一吹,敷衍我?”
“……”
男人好麻烦……
她闭了闭眼,对着水杯吹了几口气,又用手背试了温度,再次递到他唇边。
“不烫了,可以喝了。”
封延年将她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,唇角淡淡牵起,声音不急不缓。
“你不自己喝一口,怎么知道不烫了,宋沉星,你照顾人都不尽心,敷衍的太明显了。”
宋沉星眉头蹙起来,只觉得他好烦。
这男人,一天比一天幼稚了。
她认命的将水杯抵在唇边,自己喝了一口。
还没有咽下去,床上的男人突然伸出长臂,扣住她的后脑勺,冰凉的唇覆了上去。
四唇相贴,舌头撬开的同时,温热的水过渡在两人之间,沾染上了浓烈的男性气味。
宋沉星彻底怔住,脑子里嗡嗡作响。
有一丝丝触电的感觉,直击她的心底。
直到男人离开时,她的脸还是发烫的,唇上也麻麻的。
“这样才算喂,明白吗?”
“……”
脸上的温度节节攀升,男人炙热的目光依旧,宋沉星觉得自己再待下去,都要被烫出一个洞。
她仓皇的起身,“砰”的一声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,落荒而逃。
手腕被封延年一把拽住,回头,撞进他深邃漆黑的瞳孔里。
“宋沉星。”他的嗓音暗沉,带着浓浓的认真:“以后发生什么事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粗糙的掌心握住她的手,手腕处传来一阵温热。
宋沉星看向他,原来俊美绝伦的脸,染上了几块大小不一的青紫,削弱了平时凌厉的线条,看上去有些狼狈。
她的心悸动了一下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