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教?”
凡朝中大臣在国子监授课,为免学子生出阿谀攀附之心,因此都会隐去身份,是以宋逾白以夫子相称。
胡大学士淡笑点头,一面说话,一面往院中一处亭子走去。
“老夫还未探问过,宋司业如今身子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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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大好了吧?”
语气和煦,宛如师长关切子侄。
宋逾白只好陪着往亭中走去,语气也愈发淡然,“承蒙关怀,已是痊愈了。”
四下无人,两人在亭中的石桌旁坐下,胡大学士似丝毫不介意他的这般态度,依旧和气的道:“宋司业,老夫今日找你却有一事,便就直言了。”
“老夫家中的孙女月菡,温良恭俭,秀丽端庄,与你甚是相配,况她又心仪于你,你我两家何不结秦晋之好,日后也好相互扶持。”
宋逾白微微皱眉,语气却不卑不亢,“胡夫子厚爱,卑职怕是担不起。”
见他态度冷硬,胡大学士面色未变,只眼神闪了闪,“逾白,莫非你还是在怨老夫?”
“那件事的确是老夫负了你,不该以你为饵,但老夫也是食君之禄,为君分忧,既已知道郑王图谋不轨,如何能不早做打算?”
“更何况,那件事中你也立了大功,若非你引着叛军入埋伏,我们如何能这般轻易的生擒郑王?”
听起来似乎情真意切,一副身不由己的样子,宋逾白却听得只想发笑。
宫变那日,圣上早有准备,令禁卫军在宫中设伏,只等郑王自投罗网,当时奉旨捉拿叛贼的也有胡大学士,合宫安排下去,为何独独漏了值夜的宋逾白,叫他一直蒙在鼓里?
胡大学士的说辞是,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,才能取信叛军,诱敌深入。
只可惜,如果不知道宫中部署,如何能叫叛军深入外皇城?
也亏是宋逾白急智,看出当晚宫中守卫有异,加之郑王领兵来势汹汹,他立时便知道发生了什么,谎称圣上在御书房,哄着叛贼过去。
而他自己,因着当时只是个不起眼的修撰,就只留了两个人看守。
御书房那边早已设下重重守卫,郑王等人刚一进院,四面便被弓箭手团团围住,郑王这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。
郑王恨急,几番拼杀又回到看押宋逾白的地方,令人将其打死。
若非禁卫军来的及时,宋逾白只怕没命活到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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