菡远远地瞧着,心里格外欢喜。
还没等她回过神,宋逾白又道:“至于泛舟湖上,焚香听琴,胡小姐,宋某有一同乡也在朝中任职,为贺我授得官职,那日特意邀我在雁鸣湖小聚。”
“雁鸣湖在城中颇有盛名
。,听闻每年荷花盛开之际,京中之人都会竞相前去赏玩。”
“那日偶遇胡小姐,纯属巧合,况且,邀你上船之人,也是我的同乡,而非在下。”
言外之意,碍于她的身份,想要巴结的另有其人。
胡月菡咬了咬牙,口中有一句话险些脱口而出,可她还是忍住了。
那日,的确是她提前知道了消息,才往雁鸣湖赶去,为的就是能与宋逾白偶遇。
即便邀自己上船的人不是他,可他们一路同游,不也相谈甚欢吗?
甚至,宋逾白的那位同乡,好像叫什么方修什么的,似乎在户部做了个小官,在他的提议下,还让宋逾白与她合奏了一曲。
她抚琴来,他吹笛。
现在却告诉她,他对自己无意?
胡月菡愕然许久,满心惶然,难道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了?
她上前两步,逼近宋逾白,“我不信,宋郎,你若只是碍于我祖父的压力,我可以去说的!”
“虽然不知道,祖父为何会突然反对你我,但我可是他嫡亲孙女,若我一直坚持,他定会心疼我,然后成全你我......”
宋逾白冷冷打断,“胡小姐,若你还不死心,不妨去回去问问,胡大学士反对你来找我的原因。”
“或许,待你知道后,便不会这样说了。”
“什么原因?”胡月菡一愣。
随即喃喃自语道:“祖父无非就是恼你前些日子冷待了我,因着心疼我,所以才对你有些成见,但他还是很看重你的......”
宋逾白冷笑一声,未再言语。
见他这样,胡月菡心中涌上好奇,“难不成,还有什么别的缘故?”
宋逾白理了理袖子,“胡小姐,这话,你还是回去问你祖父吧。”
“我还有事,恕不奉陪了。”
说着,就要越过她,往门外走去。
见宋逾白如此无视自己,胡月菡一直压抑着的怒气,终是被他激了起来。
她冷下脸,伸手拦住宋逾白,“宋郎这般待我,究竟置我于何地?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