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晚竹浑身无力,只能是任由宋逾白将她抱了起来,软软地倚在他怀里。
还没走两步,她忽而闻到,从宋逾白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皂荚香味,夹杂着一股男性独有的荷尔蒙气息,耳边是他雄浑有力的心跳声。
她脑中“嗡”的一声,只觉得自己瞬间便被点燃了,那刚刚沉寂下来的药性,又开始在她的体内乱窜。
从她这个角度,正好能看见宋逾白棱角分明的侧脸。
衣领上是半掩半露的喉结,再往上,是他那近乎完美的下颌线......
余晚竹蓦地咽了咽口水,似乎是放弃了思考,仅凭着本能,双手软软地攀上宋逾白的脖子,朝着那喉结吻了上去。
颈上乍然贴上来了一个滚烫而柔软的东西,宋逾白顿时僵在原地,不用想也知道,这是余晚竹的嘴唇。
那唇似乎有些过分火热了,贴上来之后还犹不满足,竟然伸出舌,浅浅地舔舐了一下。
宋逾白呼吸一滞,心跳骤然加速,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沸腾了。
他艰难地清了清嗓子,可还未说话,怀里的女子却像是被那滚动的喉结勾起了兴致,又是一舔。
宋逾白感到怀里的人滚烫,而他自己,也变得滚烫了起来。
他哑声道:“阿竹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,却仿佛叫了多次那般顺口。
“嗯?”余晚竹含糊地应声,那微微挑起的尾音,宛若是勾魂的妖精。
“不要这样。”宋逾白的声音,好似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童。
余晚竹将头稍稍偏离了他的脖子,脸上露出挣扎之色,似乎在思考这样做有什么不妥,可惜美色当前,她残存的理智也变得混乱了起来,顾不上矜持,只是想索取更多。
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如果这个人是宋逾白,她不介意。
反正她是穿过来的,没有把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要,只要这个人,是她认可的便是。
与其活活地受着煎熬,不如给她一个痛快。
她将脸埋在宋逾白胸前,贪恋地嗅着那令她痴迷的味道,有些蛊惑地低低笑道:“给我,我不要你负责......”
说罢,又要去吻他。
“阿竹!”宋逾白加重了音量叫她,“你受伤了,我先带你回家,再找大夫来给你看看,就不难受了,好不好?”
连他自己都没察觉,他的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哀求。
宋逾白知道,此刻是她中了药,才会这般神志不清,他心中蓦地一痛,方才那些被撩拨起来的躁动,也渐渐消散了去,只剩怜惜。
余晚竹晃了晃脑袋,五官痛苦地扭曲成了一团,忽而又举着银簪刺向自己。
“别!”宋逾白阻止不及,那银簪又一次扎进了她的大腿。
痛意袭来,余晚竹露出一丝解脱的笑意,“宋逾白,带我回家。”
她将一粒瘦瘦糖喂进自己嘴里,闭上了眼睛,静静地靠在宋逾白身上,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,“我累了,想睡一会儿。”
宋逾白感受到怀中人儿瞬间安静下来,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,他笑了笑,喃喃道:“好,带你回家。”
离开之前,他看向木屋里外的三人,眼底划过了一抹阴鸷。
此刻余晚竹暂且无恙了,他把她先放在了地上,走到屋前将一旁堆着的干草散开,掏出火折子点燃。
木屋干燥,火势渐渐蔓延。
宋逾白面无表情地做完这一切,确定火不会熄灭之后,才转身离开。
这里不一会儿便会有人来,至于他们三个能不能活下来,全凭天意,胆敢对他和他在意的人出手的,他都不会轻易放过!
他将余晚竹面朝自己抱着,一手揽着她,一手握紧缰绳,带着她从夜色中疾驰而去。
刚到家门,天边便泛起了鱼肚白。
许氏和宋小兰都在院里守着,两人面色焦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