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菀正在寻思着这床单要怎么办,血迹不太好洗,刚换的新床单怪可惜的,就听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。
而后就是一声慌乱焦灼的呼唤:“宁菀!”
宁菀抬头,就见宁惟慎慌慌张张的掀开了挡着床的帘子,惨白着一张脸,神色焦灼,对着他摇摇手:“三哥。”
宁惟慎见她没事,才终于是放下了一颗心,不过再看过去,就看到她床单上的血迹,再紧张了起来:“你哪里受伤了?”
宁菀摇摇头:“不是我的血,是帝江它跑出去抓了只兔子要给我吃,兔子的血。”
宁惟慎这颗脆弱的心脏被折腾了两次,火气都记在了帝江的头上,幽幽然往外看了一眼,那只该死的鸟!
宁菀就只伤到了手,其他地方也没伤。
昨天晚上她失踪的事情,怕刺激到宁母,瞒着她没跟她说,她最近忙活着针织作坊的事儿,也没发现什么异常。
直到这天中午,宁母做了两道宁菀最喜欢吃的菜给她送过来,看到她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,眼睛就红了。
“娘,就是不小心被压了一下,没什么事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宁菀最是见不得她哭,赶紧安慰她。
宁母心疼,又自责的不行,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手,声音沙哑:“你这丫头,受了伤怎么也不跟娘说一声,给娘看看。”
“娘,真的就是小伤,别哭啊,你再哭我也要哭了。”宁菀嘴一扁,作势要哭状。
宁母一时间被她给逗得哭笑不得:“你啊,以后小心点,你这双手可是给人救命用的,可不能磕着碰着。”
宁菀就笑着点头,指着那盘炸香蕉:“娘,我想吃那个。”
香蕉是陈策送来的,给了有八把香蕉,千里迢迢从海南岛那边运来的,说是路上坏了一大半,只剩下了一小半,是送宫里的供品,皇帝一家给赐了点。
宁母宠溺的摇摇头,那叉子给她叉炸香蕉,喂给她吃。
宁菀见话题终于转移了,才笑眯眯的享受起了美食,炸香蕉入口,整个人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小半盘炸香蕉下肚,季萤敲了敲门,面露惊喜的看着她道:“老师,那位小姐醒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宁菀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炸香蕉,看着宁母道:“娘,我那边有个病人,我过去看看,我吃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你给我三哥送去吧!他也喜欢吃。”
宁母看着她离开,笑着摇了摇头,她这是忙的脚不沾地的,手都伤了还得去给人看病。
宁菀过去病房的时候,女人已经睁开了眼睛,身体依旧是虚弱至极,精神看起来却是好多了,眼底也有了几分神采。
季萤道:“老师,杜师兄刚刚已经检查了,说是没有生命危险,生命体征已经趋于正常,神智也没有问题。”
宁菀点了点头,又给女人检查了一下,问了她几个问题,才确定她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。
她的求生意志很强,一般人在那种情况下,怕是早就死了。
“谢谢。”女人声音虚弱,却是一脸的感激。
她自从被丢进那个地狱之后,就浑浑噩噩的,隐约中知道有人救了她,她别的不知道,却记住了恩人的声音,就是面前这位姑娘。
“路面不平拔刀相助,是我应该做的。”宁菀不该谦虚的时候绝不谦虚,看着她接着道:“不过你更该谢谢你自己,要不是你一直呼喊,我们也不会找到你。”
女人眼睛红了,咬着唇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宁菀看出来她很没有安全感,接着道:“这里很安全,你就好好在这里修养,不要担心,没有人会伤害你,你病好了可以回家。”
女人听到回家两个字,身子蓦地僵硬,只觉的浑身的血液都凝结了,彻骨的寒意跟恨意蔓延全身。
“你不想回家的话,可以留下来,我们这里活计很多,总能找到适合你做的事情。”宁菀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