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菀很自然的笑道:“我织的手套,送给了我的合作伙伴,玉山集团的大东家,咱们的毛衣作坊,他也是要入股的,先给他看看样品。”
这理由,很是大气,冠冕堂皇,任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,合作嘛,送礼物就是拉投资的。
陈策佩服的五体投地,还是师父厉害。
宁家的几个男人,听完她的话,却是心思各异,他们都以为手套肯定是送给他们其中一个的,谁知道到头来,给了什么大东家,是他们没料到的。
宁惟谨心里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,菀菀还是没把他们放在心上,才会宁愿把手套送给一个外人。
宁惟言本来就没抱什么能收到手套的希望,此刻失望是有点,倒不至于难过。
宁惟慎目光幽深的盯着宁菀,很多事情联系在一块想,事情的原委就能很清晰的呈现在眼前。
大东家,摄政王!
宁惟行本来是觉得,我拿不到手套无所谓,别人也别拿到就行,谁知道有人拿到了,他心里就不平衡了,就刺挠了。
这晚吃饭的时候,气氛有点安静。
陈策这个话多的,都不说话了,怕说错了话被人给群殴。
宁佑跟宁母倒是问了两句关于大东家的事,总得知道跟女儿合作,给她提供资金的人是谁吧!
宁菀回答的很是公式化,又滴水不漏,让人挑不出任何的破绽来,大义凛然的很。
宁惟慎自从发现自己开始在意宁菀之后,就开始打听大东家的事情,也从刘老那边知道了一些事情。
陈策被救的时候,他表哥也在刘家住过几天,他表哥姓容,跟宁菀有过相处,她的创业资金也是表哥提供的。
而陈策的那个表哥,是坐轮椅的。
陈策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,他做轮椅的表哥,除了当朝摄政王容九沉,还能有谁!
不过平日里他也没见宁菀跟摄政王有过任何的接触,就没放在心上,谁知道这一下子就来了个大的。
女孩子亲手织的手套,都没送给家里人,送给了一个外人,还不清楚明白是什么意思,他就白活了。
可这事,他也不好直接问宁菀,只能问陈策。
吃了饭之后,陈策就被宁惟慎给叫走了。
陈策是一问三不知,一个字都不透漏,反正就是不知道,威逼利诱,上演全武行都没用,就是颗蒸不烂煮不熟锤不破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!
宁惟慎没辙了,又不能真对他动手,颤着手指着他,最后问了一句:“你表哥是不是图谋不轨?”
陈策装傻:“三哥,这你别问我,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别在我面前装傻。”宁惟慎目光危险至极,讽刺的盯着他:“你回去告诉他,他要是敢觊觎我妹妹,我就弄死他!”
他一个老男人,还是个残废,他配吗他?
陈策眼看着宁惟慎气走了,揉了揉鼻子,这话他可不敢说,表哥不得直接弄死他才怪。
宁惟慎是不敢直接问宁菀这件事的,一来是他没有证据,没见她跟摄政王有过碰面,二来也怕她说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,把他直接给气死。
手套的事情,总算是尘埃落定了,不再是个谜团,不管是送给了谁,左右是已经送出去了,也不用再惦记了。
宁惟行睡觉的时候,翻来覆去的,就是睡不着。
一向喜欢挑灯夜读的宁惟言,今儿也睡的格外早。
宁惟行睡不着,就披着被子裹住自己坐了起来,看着身边不知道有没有睡着的宁惟言,问:“二哥,她把手套送给别人是什么意思?她就这么讨厌咱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