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多穿点。”宁菀没感觉到。
今儿天气好,太阳足,倒是冬日里少有的好天气,温度也比年前的时候上升了好几度。
宁惟行也没走,就靠在门口的那颗大槐花树的树干上,看到陈策过来,一把就揪住了他。
两人年纪相当,陈策被人薅住后衣领的时候,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被勒的喘不过起来,大声的嚷开:“宁惟行,你疯了是吗?”
宁惟行揪着人就往一边走,还不忘看着宁菀道:“跟你没关系,你回家去!”
宁菀也不管他们两个闹腾,抬脚进了家门。
宁惟慎这会儿在家,眼尾微微挑起华丽的弧度来,对着她笑笑,伸头往外头看了一眼,就见陈策宝贝似的首先把手套给护在了胸前。
宁惟行双眸喷火,恶狠狠的咬字出声:“手套怎么在你这里?”
陈策委屈的要哭了,紧紧的护着手套,悲愤欲绝的压低了声音:“我自己的,这是我自己织的!”
他找谁说理去,早知道他就不跟着师父学织个红色的,他该用别的颜色,就不会被人这么欺负了!
“你自己织的?”宁惟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夺走了看了一眼,还真是不太一样。
那臭丫头还在上头织了一朵奇怪的纹路呢,他当时看到的时候就觉得,怪好看的。
陈策觉得,宁家兄弟肯定都是亲生的,就连这逼问的方式都如出一辙,万分不爽的从宁惟行的手里抢回了自己手套之后:“看清楚了?说了不是,这是我自己织的。”
宁惟行顿时觉得无趣,看了眼他手里的手套,哼了一声抬脚往家走。
宁惟慎懒懒的靠在一边的房门上,对着他们俩招了招手,笑的揶揄。
宁惟行看他的样子,再想想陈策的反应,就知道他已经被三哥给逼问过一遍了,走到他跟前顿住,压低了声音问:“三哥,她手套送给谁了?”
宁惟慎耸耸肩,摊手:“不知道。”
陈策这个知道的,是有点心虚,怕被人给看出来,赶紧趁机溜回了家。
已经有了两次的教训,他这次学聪明了,先是到了宁惟谨跟前,把手套给他看,道:“大哥,你看仔细了,这不是师父送我的手套,这是我自己织的。”
宁惟谨看着手套,眼底满是疑惑,那她织的手套,去哪里了?
陈策给宁惟谨看了之后,又跑去找宁惟言,原话几乎一字不改的又重复了一遍。
不过宁惟言没有任何的反应,只温和的对他笑笑:“知道了。”
陈策这才放下心来,出门的时候迎面撞上宁佑,见他也盯着手套,赶紧又跑去解释了一下。
其他几个哥哥误会了顶多就是教训他一下,要是被伯父给误会了,他就完蛋了,该以为他跟师父有什么了。
宁菀只知道陈策神神秘秘的,跟这个说话,跟那个说话,却不知道他说了什么,也没在意。
直到要吃饭的时候,宁母看着陈策的手套,笑着道:“我还说凝儿织的手套去哪儿了,原来是送给阿策你了。”
她倒是没多想,只把陈策当成了是宁菀的徒弟,师父送徒弟东西,是爱护徒弟,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陈策忙解释:“伯母,这不是师父织的,是我自己织的。”
宁母就奇怪了,看向了宁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