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到现在都挺疼的,隐约还能看见干了的血痂,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格外清晰。
这里的每一针,都是他亲眼看着刺上去,时间煎熬得如走过一段漫漫长路。
很疼,却也很值。
傅泽沛打开相机,找了个合适的角度,按下快门键,然后保存下来发给了祁鹤。
祁鹤很快就看见了他发来的图片,一片深色隐在白皙泛红的皮肤中。
图案是一只鹤,栖于深蓝色的大泽上。
虽然是照片,但能看得出来刚纹好不久,纹身周边的皮肤仍是通红的,这让祁鹤知道傅泽沛又撒了谎。
“怎么样,好看吧?这可是我自己设计的图案。”
“嗯,很好看。”
祁鹤把照片保存下来。
没过两分钟,正躺在床上打滚的傅泽沛听见门铃声。他以为是唐思捷出门扔垃圾忘记带钥匙,穿好衣服下去开门,不想外面站着的却是祁鹤。
傅泽沛下意识看了眼楼上,画室的门关着,他小声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有冰袋吗?”
“有。”傅泽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“要冰袋做什么,你受伤了?”
祁鹤走到厨房,从冰箱里找出冰袋,眼神激光扫描似的扫着傅泽沛的大腿根。
傅泽沛立刻明白了:“不用了!”
那种地方冰起来,滋味肯定特别酸爽,他还是不尝试的好。
“这个季节伤口容易发炎,而且明天有体育课,你这样没办法上课。”祁鹤说。
这是个问题,他去纹身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这么多,结果回来时连走路都不太顺畅,裤子总是磨那处软肉,又疼又痒。
“干毛巾有吗?”
傅泽沛被他说服:“有,我去拿。”
“我去吧。”祁鹤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,“在哪里?”
傅泽沛指了指一楼浴室:“洗漱台下面的抽屉里。”
祁鹤“嗯”了声,音色如小提琴般低沉温暖:“先去房间等我。”
因为这句暧昧非凡的话,傅泽沛乱了呼吸,祁鹤不是要亲自动手吧?那可是大腿根,天知道当时纹身的时候他的姿势有多羞耻!
他强装镇定,同手同脚上了楼,偶然瞥见刚才祁鹤递给他的东西,赫然是张叠起来的物理卷子!
男朋友未免也太“爱”他了!
趁着祁鹤还没上楼,傅泽沛赶快换了一条短裤,不至于等下要在男朋友面前脱光裤子,或者是被扒下裤子。
他刚换完衣服,祁鹤便拿着毛巾推开门,将冰袋裹在里面走过来。
鉴于部位比较隐秘,傅泽沛还是说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祁鹤轻轻掰开他的膝盖,问道:“在左边还是右边?”
“左。”
接着祁鹤蹲下来,将布料堆叠在傅泽沛的腿根,才真的看见那个纹身,他的第三个礼物。
如果傅泽沛提前告诉他要去纹身,也许他不会同意。疼是一回事,更多的是,纹身代表着一种象征意义,一个烙印,会永远留在一个人身上。
就如同标记,没有反悔的余地。即使日后洗去,疤痕也会永远在那里。
但傅泽沛愿意这么去做,很显然,祁鹤低估了他对自己的爱。
于是连冰敷的动作也温柔起来:“疼吗?”
逞强已然被拆穿,傅泽沛也不装了,委屈巴巴的:“嗯。”
腿根处一片通红,看得人心疼:“下次做这种决定之前先告诉我。”
“那就没惊喜了!我可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。”
祁鹤无奈,但并未反对。
外面的雨终于停下来,不过天空并未放晴,仍旧在酝酿着下一场狂风闪电。
傅泽沛享受着冰敷,想了想还是问:“今天祁姨说你想考国科,是真的吧?”
祁鹤猛地抬头,神情里有些许惊讶。
“国科很好啊,就是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