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一声呼唤,这才让他从回忆中惊醒。
“徐昕,你在这干什么?”
徐昕转过身,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了自己身后。徐昕认识此人,他正是本县的武装部刘部长。
“刘部长,”徐昕叫了一声之后停下,不知下面该说什么,只是楞怔地看着此人。
刘部长哈哈一笑,“怎么,是不是又找你那事来了?”
“不是”徐昕简断地说,“既然组织上给定了调,我徐昕没啥好说的。”
刘部长收起笑容,“其实,你那事我一直在掂记着,县**会上我也提了几次。可是,我们国家的政策在那放着,我们又有什么办法,只好认真执行,这是没法子的事。”
说完,刘部长干笑了一声。
“什么没法子的事。就是有政策,也得让人活下去——不能只看人的污点,那些好事就不算了吗?”
声音是从刘部长身后传过来的,也是从大门里向外,正发于刘部长身后。
刘部长诧异地回过头,他不相信在这里有什么人敢接他的下音,而且是反着自己的意思说话。于是,他不高兴地慢慢回过头,看到在自己身后站着与他同等身高的一名男军人。在男军人身后,是名女军人。
小县城出现一名军人不足为奇,奇就奇在,名不经传的小县城,还有这样一名漂亮的女军人。
刘部长扫了眼吴江龙,目光落在了董燕身上,上下打量着她。随后又转向吴江龙问道,“你们,你们是什么人?”
吴江龙没有立即答话,而是快步走到徐昕面前,拉了下徐昕说,“这是我指导员。”
刘部长盯住吴江龙,沉吟了一回,“这么说,你也是名军干部,而且不高。”一指徐昕,“他既然是你的指导员,你就是一名排长了?”
“说高了,”吴江龙说“我是他的一名战士。”
“噢,”刘部长上下打量吴江龙,“是名战士,看年龄,像个老战士,我估计,你是个志愿兵吧!”
“您又错了,”吴江龙指指身上的干部标志,“没看出来,我这是干部标志嘛!”
那个时候还没实行军衔制,判断一名军人,能看出他是干部还是士兵,但还不能从眼观上确定他在军内的职务。
“是干部,有啥了不起,大不了是个小排长。”刘部长很自信地说。
“那么您又是什么何种身份?”吴江龙从大院里一出来,就听到了刘部长和徐昕的对话。从对话中他判断处此人是地方官员。
“我吗!”刘部长拉着长音,没有立即说出身份,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徐昕。
如果在往常,徐昕也许会对刘部长毕恭毕敬。可今天不知怎么的,也许是受了吴江龙的感染,他竟然视这个平时趾高气扬的部长于无物。在刘部长有意让他回答时,他却把目光转向了别处,不与理睬。
刘部长见徐昕没有帮自己,只好自我介绍,“我是本县的武装部长。”
“哈”吴江龙冷笑了一声,“你就是老百姓平时说的那个,‘大檐帽戴红边,就吃当兵这两天’的那个官吗?”
吴江龙此语一出,刘部长勃然大怒,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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