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靖江世子之后,就连广西境内的文武官员都要给他三分薄面。
毕竟在大明宗室尽皆"迁居内陆"的局面之下,坐镇广西桂林府的靖江王府便是显得有些鹤立鸡群,隐隐约约间与坐镇云南的黔国公府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养尊处优了一辈子,朱履祐自是不愿在生命的尽头遭受些屈辱,无论是三法司会审,亦或者将其押送京师,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。
"也好,至少本王仍是靖江王!"
"我生前当及时享乐,死后管他洪水滔天!"
像是自我安慰一般,朱履祐一边笨拙的将白绫系在大殿之上,一边神经兮兮的自嘲了一句。
虽然自己亡故之后,朝廷十有八九会废黜自己的王位,甚至将自己的名讳于宗室玉牒中除去,但那都是身后事了,没什么打紧的。
足足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,也不知没有经验亦或者什么原因,朱履祐竟是迟迟没有将手中的白绫系到大殿之上,唯有其身躯颤抖的愈发厉害,嘴唇也是哆哆哆嗦,毫无血色。
"本王不想死呐!"
不多时,靖江王朱履祐便是将手中的白绫胡乱扔于地上,瘫倒在一片狼藉中,近乎于鬼哭狼嚎的声音于殿中悠悠响起。
说来奇怪,莫说是在巍峨庄重的承运殿,就算是在王府中的任意角落,如此大的动静也早就引起值夜的侍卫亦或者内侍注意,但承运殿的大门却是始终紧闭,唯有朱履祐自己的声音于殿中悠悠回荡。
"呵..."
一声惨笑过后,朱履祐似是想明白了其中来龙去脉一般,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,随后便是颤颤巍巍的起身。
不愧是自己的"长子",这"凉薄"的心性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昔日自己为了靖江王位,便是狠心将自己的亲侄子"玉哥"关了起来,任意打压。
如今自己的长子为了靖江王位,便是打算对自己视而不见了...
"罢了,罢了!"
又是一声惨笑过后,朱履祐颤颤巍巍的于身前的狼藉中寻觅到散落的酒盅,将其中的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