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贼首。”孙衙内艰难地抬起手臂,指了指堂上的赵小丁和叶天一。
“哦?谁告诉你这两个人便是首犯?”盛章冷冷一哼。
“虽然老太爷死了,可是孙家还是百足之虫,况且我那姑丈还当着节度使呢,这样的消息我怎会弄错?”孙衙内狂妄的嘴脸似乎要从绷带地下挣脱出来。
“你想怎样?”盛章显然对朱勔颇有顾忌。
“这两个首犯,必须死。”孙衙内嘴里发出牙齿交错发出的嘎嘣嘣的声响。
“刚才本官已经弄清楚了,这位女子确实与本案无关。”
“她曾出现在案发现场。”
“看看热闹便定性为首犯,衙内太儿戏了。”
“如果仅仅是看热闹的话,为何今日前来索取胡四娘的棺椁?”
“这是情义。”
“这种节骨眼上,大人怎会以情义判定她是无辜的?这未免过于牵强。”
“衙内的意思,本府办案不公?”盛章拂袖道。
“小人不敢。”孙衙内也觉得自己有些喧宾夺主了。
“虽说这女子与本案无关,可是这小子就不太好说了。”盛章眯着小眼睛瞅着叶天一,显然不怀好意。
奈何不了赵小丁,便朝自己下刀子,这才是盛章的真实面孔,一旦虚伪的嘴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叶天一反倒心安理得。
于是笑道:“大人千万不要打我的主意,别说您没有真凭实据,就算是人证物证俱在,您也不能将我怎样。”
“是么?今天真是个好日子,全是难缠的主,本府倒要看看足下是何方神圣?”
“神圣谈不上,在下只不过会些小小道法。”叶天一淡然一笑。
“哦?足下乃道教中人?”盛章小眼放出精光。
“在下不才,乃太一真人。”叶天一微微一笑。
盛章大惊,当今圣上沉迷道教,首推太一教,既然称得上真人的,必是圣上面前的红人,难怪跟荣德帝姬走的如此之近,内心惊涛骇浪,面上却波澜不惊,笑问:“阁下会何道法?”
“刀枪不入。”叶天一指指孙衙内,笑道,“他知道的,要不然我跟孙衙内签个生死约定,今天死一个,对大人也好有个交代。”
孙衙内惊惧地呵呵大叫,下意识地往后退去,却忘记了自己在软椅上,一下子仰面朝天的翻了下去,摔在地上,显然是想起了当日匪夷所思的情景,才惊骇如斯。这一摔之下,烧伤之处的痛楚遍布全身神经组织,不由自主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。
“朱勔这回要倒霉了。”叶天一决定痛打落水狗,走到孙衙内跟前,缓缓说道,“方腊起兵,打的是诛佞臣朱勔的旗号,无论战事结果如何,他的下场已经注定了。”
“胡说,你这是污蔑,我要让姑丈将你碎尸万段。”孙衙内歇斯底里。
“你们的掌握的信息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,呵呵,不过不要紧,如果朱勔继续当他的节度使,在下洗净了脖子等着他拿刀来砍。”叶天一轻轻拍了拍孙衙内的脸蛋,顿时疼得他嗷嗷乱叫。
“方腊果真是打着诛朱勔的旗号?”盛章对此时很感兴趣,因为这句话直接关系到朱勔的前途。
“大人若是不信,可问官家。”叶天一微微一笑。
“他疯了,大人,这小子肯定是疯了傻了,您别信他的。”孙衙内顾不上疼痛,大声叫喊起来。
盛章却怕这纨绔在大堂上疯掉,即便是朱节度使失宠,这事也不太好交代,便不由分说吩咐左右衙役与孙家家奴将他抬了回去。
“孙衙内已经承认真人的道法,再闹出人命就不好了,二位要是没有什么事可以抬着胡四娘的灵柩回去了。”
“你看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,盛大人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