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手就擒不是叶天一的风格,鱼死网破才符合他的心意。
死,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辜负了赵胖子的几百个亿的研发费,费了这么大牛劲好不容易穿越成功,结果还没过几个月便game over了,叶天一不甘心,把性命托付给张择端这样迂腐学究终究是不靠谱的,靠谱的只有那只密码箱。时间,现在他需要的只是时间,只要盛章不当场砍了他的脑袋,他还是有机会的。
对于封建社会穷凶极恶的典型代表盛章,不能像革命先烈那样咬碎了牙齿啐在这些牛鬼蛇神的脸上,而是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如果张择端来的及时,配合糖衣炮弹的攻击,效果会更好,至少推迟到秋后问斩应该问题不大。
很遗憾,见到了盛章的时候,他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,这位小老头满脸笑容,眯着的眼睛小到看不见,却愈发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邻家大爷,赵小丁这丫头一点教养都没有,这权知开封府事好歹也是二品朝廷命官,怎么站在那里跟挺尸似的,再看看人家盛大人,毫不计较,不但不怪罪,还叫人搬杌子给她。
好吧,既然妞妞不跪,自己当然也不跪,可是杌子呢?盛大人这可有点重色轻友的嫌疑呀。
“堂下来者何人?”盛章见赵小丁坐稳,惊堂木高高扬起,却轻轻拍下,生怕吓到别人。
“赵小丁。”
“所来何事?”
“取回胡四娘的灵柩。”
“你与她是何关系?”
“胡四娘生前曾与我吃过一顿饭。”
叶天一简直要崩溃了,赵小丁呀赵小丁,你好歹说是好友或闺蜜也好呀,这一顿饭算怎么回事?
“一顿饭?”盛章站了起来,来回踱了几步,眉头皱了又舒,舒了又皱,很是痛苦的样子。
叶天一很明白盛章的苦楚,一介民女胡搅蛮缠,即便是判刑也要想想用大宋律的哪条哪款,估计这种情形显然并不多见,所以才像便秘一样费劲。算了,小丁这丫头是无辜的,怎能让他顶缸,便大声说道:“大人不要听这丫头胡言乱语,她脑子一向不太好使,其实我才是……”
“闭嘴。谁让你开口说话了?看你也是个读书人,怎么如此不懂规矩?”盛章大怒,这回惊堂木拍得震天响。
叶天一闭上眼睛,心道这就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我再不懂规矩有这丫头不懂规矩吗?盛大人您这是给气糊涂了吧?
“一餐之缘,便为朋友呼号奔走,重情,重义,当得上我朝的楷模。倘若民风如此,大宋何愁不成为第二个华胥之国啊……”盛章热泪盈眶,看不出一丝矫揉造作。
这样都行?
叶天一恍然大悟,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,这丫头恐怕是哪位王爷家的郡主,哦,对了现在不兴叫郡主而叫宗姬了,这盛大人卖个人情也在情理当中。
既然如此,自己还紧张个屁呀,尽情看盛大人表演就是了。
可能是老天觉得两个人表演太过于简单,便派了第三个人过来,这位才真正是被殃及池鱼的主,孙衙内被两个家奴抬着来到开封府大堂上的时候,完全是一具木乃伊,只留两只眼睛和嘴巴鼻子在外面。
“大人看在老太爷的份上要为小人做主啊……”孙衙内半躺在软椅上哭诉。
“听说令尊命丧火海,哎呀,真是飞来横祸,衙内节哀,节哀呀。”盛章报以同情。
“孙家半个院子被烧成白地,资产损失超过万金,老太爷被烧身死,小人要蔡府还有那些放火的刁民给我赔偿。”
“蔡府已然如此,如何赔偿于你?至于那些闹事的刁民,本府已经将带头之人捉拿在案,所追赃物,一定归还府上,衙内还是回家安心养伤才是。”盛章小声安抚。
“小人这次前来,正是为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