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一看又要下跪,被三人及时拦了下来。
彩七往人堆里看去,发现人群后有个小孩不住地跳起来往前面张望,彩七把他叫了过来,却在看见这个孩子的瞬间落了泪。寒冷的秋天,孩子的脚上不着寸缕,已经冻得有些发紫了。而光着的上身瘦骨嶙峋,一排排肋骨几乎要从胸前突出来。
彩七哭着哀求褚藉:“咱们把上次抢来的东西分给他们吧……”
褚藉犹豫了一会,从嘴里蹦出一个字:“好!”
不知谁在旁边升起了一堆篝火,那个孩子立即蹦跳着跑了过去,享受着短暂的温暖。
回去的路上,褚藉一言不发,直到和弥彦分别的时候才沉声道:“内务府的这批货,我干了。”
弥彦笑笑,目送着褚藉二人走进南苑,自己在寒夜里默立良久……
…………
内务府中,江云安让人把最后一箱珍珠搬到车上,嘴角扯着诡异的弧度。
“大人,一切准备就绪,就等鱼儿上钩了。”
江云安叹了口气:“想不到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,竟然是为了个孩子……”
张武宽慰道:“毕竟是皇子,总该计划周密才是,有大人做局,褚藉这次定是插翅难飞!”
江云安点点头,张武也接过下人递来的刀挂在腰间,十几人的车队在夜幕里往宫外进发。
等他们离开后,一名身着盔甲的参将从门后走了出来。江云安满脸堆笑着,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道:“一切就仰仗将军了。”
“好说,好说!”那名参将盯着江云安手中的金锭呵呵笑着,手已不自觉的往金子上摸去。
此刻,褚藉和弥彦一身皂衣,都用面罩遮着脸骑坐在墙头上。
“确定还是从这条道上走么?”褚藉压低声音向弥彦确认到。
弥彦点点头:“那帮蠢货或许是觉得上次走这条路被劫了,这次万万不敢有人再在这里埋伏了,可我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,打他们个意想不到!”
“兵者,诡道也。”褚藉不由得夸赞道,“他们这次拉的什么?”
“和上次一样,都是从宫中不得势的人手中克扣的木炭、绸缎,听说这次还有牛肉。我们正好给城外的百姓带去,应该能让他们过个好年了。”
“牛肉,彩七最喜欢吃牛肉了。”褚藉忽然想起了彩七,“可惜她是个女孩,还不会功夫,不然就能带着她一起干了!”
弥彦不再说话,因为内务府马车的马蹄声已经很近了,褚藉也在墙头弓着身子,像张蓄满了力的角弓,随时都能发射出去。
就在两人看见马车踪迹的时候,不远处的一棵老梧桐树上鸟雀乱飞,弥彦陡然警觉:“有些不对。”
褚藉也看见了那群惊慌失措的飞鸟,事出反常必有妖,但此时马车已经走到了他们身下:“顾不得太多了,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上吧!”
“褚藉!”弥彦低低的喝到,但此时褚藉已如离弦之箭一样跃在了马车上,弥彦也只好跟着跃下。虽然张武等人早有准备,却依旧因为上次的事对两人心有余悸。
张武壮着胆子,拔刀出鞘:“什么人?内务府的车也敢劫。”
弥彦刻意压着声音冷笑道:“区区内务府,劫的就是你!”
“好啊!”张武慢慢退到众人身后,大喝道,“给我上,拿下他们!”
十余人一拥而上,褚藉和弥彦在人群中不住地穿梭,内务府终究是些办杂差的衙役,没人能在两人手里走过三招,几个喘息的功夫张武身边就躺满了人,只剩下他拿着刀不住地颤抖:“褚藉,你,你不要过来哈,你不要逼我!”
弥彦顿时停住了脚步,对方竟然能准确地叫出褚藉的名字来,显然是知道他们两人身份的。褚藉这时已经被马车上的东西吸引,并没有深究张武的话。
咚咚咚!咚咚咚!沉重的脚步声穿来,刚平息不久的梧桐树上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