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然对司马衷充满了好奇和敬仰,这是他追随司马衷以来,心性发生重大转变的时刻。
自此,他彻底臣服于司马衷。
司马衷那知他的这个心思,此时盯着他做出的动作,却在不停地夸赞着他的拂尘是如何厉害。
他也从心底里油然而生起一丝情意,他是对法然真正的感觉到佩服有加。
不料他刚夸赞完,法然却提醒他小心注意大阵的变化。
其实他也早感觉到周围的整体环境,已经开始要发生大变化了。
于是,他通过各类仪器扫瞄一阵后,他便继续向前走去,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变化。
他一边走,一边道,“只要他们是安全的,咱们能出了大阵,咱们就算是全胜。”
他虽如是一说,但内心里还是重视起来,他又怎么能不在意大阵的变化呢?
因为稍不注意,必定会有人死于当场。
他知道,在这个过程中,虽然没有出现过大的劫难,但还是死了数十个宫女和待卫。
他们的死是为了保护自已和嫔妃们,在紧要关头牺牲了他们的生命。
按道理讲。
他知道这是不值得的。
但从另一个层面讲。
这又是值得的。
战争就是要死人。
这些人的死,如果能让他在大阵中得到切实的历练。
这对以后他统一中原,慑服四方,威震天下,那是大有好处的。
或许正因为这次历练,他可以让以后的战争少死无数条人命。
他这么想着,二人便一起奔向前方一片变得异常光明之处。
日圭也消失了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,但凡他们走的路,身后便成为一片黑暗,而他越是向前走,前方的景象越发明亮。
最后。
再次出现日圭之地。
头顶再次出现了一个太阳。
不过这个太阳却是比正常的太阳明亮在百倍,那炙热的光射在身上,感觉到就像是几百度的热量在把他当肉一样烧烤。
他想到这里不由地笑了,盯着那个太阳陷入了思考。
这个方向,正是正南。
故应对的也正是景门。
他想过了,景门八卦属离,虽说有些小吉,但这是阵中方位。
他还需要阵外的方位,他必须保证自已破了大阵之后,逃出大阵到了阵外,必须落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。
在阵外,西北之地是生门,是大阵的入口。
这一点永远也错不了。
可是他知道,正北方向,那是万万去不得的。
因为正北方向,出了大阵,正是长江大流。
要是一直在阵外,他突然被抛向了长河,他或许可以自救自保,甚至也可以将被抛向大江的嫔妃救上来。
但是要知道,这可是从阵里被抛出去,阵虽然可以破,但破之时,大阵暴破暴发出的威力,足足可以将他们直接抛到长江里,而且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留一秒一毫。
他于是便想通过眼前的正南景门逃出去。
景门不吉,虽说可能也会遇到意外,但毕竟凶险程度降低了不少。
这便是他的打算。
他正想着,眼前的太阳突然就暴涨了起来,像极了一个突然暴发的光球,阳光变得连司马衷和法然都承受不住了。
司马衷知道时不可待了,于是大喝一声,“道长,你助我一臂之力,朕要刺破那迷阵阵眼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了。
他知道日圭便是阵眼,而眼前的太阳,正是阵眼的能量源泉。
他于是不去刺日圭,而是一剑刺向了太阳。
他这一击,可是将所有的能量全用上了。
他这一剑。
但见周围的环境大变。
原本正暴增的太阳,一下子就变得暗淡下来。
同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