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衷面对眼前的方位,他回想一路的情景,按照一路上方位转换的次数和方向,他判断着当时进入大阵的入口方位,现在是否还有与眼前所判断出的休生开三吉门所对应上。
那怕是对应上一个,他也能寻找到出路。
他于是把自已的判断,先从入阵时的西北入门说起,说当时自已就觉得那未必就是开门。
法然听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但却不说话。
司马衷于是又道,“虽然进了大阵后,咱们经历了七阵,其中遭受了若干磨难,但是朕仍认为,当时进来的方向,现在已经不再是咱们要出动的方向了。”
法然这时一直走在最后,他边走也一边在记录着什么。
司马衷知道,他这是在向前辈学习。
也是,法然再厉害,恐怕也厉害不过大阵的设定者。
他或许可以破阵,但是要让他设阵,恐怕还是有相当大的难度。
就算他可以破,也是破的惊心动魄,或者是危险重重,搞不好也要命陨阵中。
不过司马衷就是欣赏法然的这种学习态度,这也是他的一惯习惯。
他无论走到那里,遇到不懂不会的东西,永远也是默然记于心,虽然表面看似不学不记,其实内心里已经记下了。
尤其是他身怀系统,他只要看过之后,就算不用他记,系统也帮他记录下来了。
然后,他找个适合的时间,转头再来消化掉这些学习到的内容就好了。
可是法然不同,他就是一凡人,虽然懂得命法,阴阳五行和八卦之理,但是却不是神仙,他不可能凡事都料事如神。
他也必须不断地学习,才能打败任何一个对手和敌人。
他看法然走到近前,伸手一指前方,“道长看那方向,还是进来时的西北方向吗?”
他指的正是背后的偏左方向,因为他判断出日圭圭影方向是正北,那偏左必是西北。
法然一直在记录和思考,听了司马衷的话,他也一直没有回答。
此时,他听了司马衷的话后,转身凝视了一下身后的左侧方向,沉默了片刻,这才摇头道,“臣也看得不太清楚,但我一路上都是有记录的。”
然后,他便把从第一阵,进来之后,经历过的每一个转折,方向上的变化,还有所处的宫位变化。
凡此诸类,他一一讲得清楚。
司马衷不停地点头承是,但是听他讲完,他却是摇头道,“道长所讲,九成是对的,但有四个地方是错的,一是在龙阵,有一次是方向没变,你却觉得是转了两次,我清楚地记得如果方向没变,那时的方向应是正南。”
法然一听愣了。
他一路上记得这么清楚,还是拿笔一笔一画的记下来的,而且是仔细观察和考究的,难道还比不上你用脑子记得。
而且这一路上,你一个傻蛋,遭遇了那么多磨难,那还有心思记这个。
他于是不相信地看着司马衷,目光里充满了疑惑不解。
司马衷也是一愣,他会意过来,也是怕暴露自身,于是只好道,“大部分方位,我没有记好,可能道长其他地方还有错误,而我也恰好没记下来,我只是恰好把这四个地方记对了而已。”
他这个解释,勉强可以凑合,法然也不好说什么,但总觉得什么地方似乎不对。
他想不明白,于是听司马衷继续说,“第二个,正是我们坐上了云彩,然后逃出了阴极阵眼,其实方向正是反转了一百八十度,就是转了一个身,我清楚地记得,当时我能在万丈深渊里看到一片阴影在我的前方,可是落下后却到了我的背后。”
法然一听更懵圈了。
我的嘎的天哪!
司马衷这个傻缺货,他不是人们传说中的傻子皇帝吗?
老道我追随他这么久,怎么觉得他不但不傻,而且精明地比猴子还精不说,这脑子也异于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