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衷捋明白了对方遭遇的过程,他在想通了之后,觉得年轻人说的有道理,于是他立马跟长者道,“是啊,他说的对啊!”
长者仍是一脸青黑,不甘情愿道,“此事,我们也做不得主,还得回去请示家主。”
年轻后生一摸头,“也是,我们家主没有随行而来。”
司马衷却有注意了,“哦,可是这山高水远的,等你们返回江左,至少也要一个月吧,这还是要走水路,幸亏此时不发洪水。”
长者没了注意,试探地问,“那这位爷,到底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们?”
他说完警惕地看了一眼那些待卫。
司马衷一拉卢欢林的手,“放心吧,你去徐氏打听一下,整个巴蜀为我李氏为首,我可是李期。”
李期?
长者一听犹豫地想了一会,他当然知道李期是何人。
司马衷说他是李氏族人,又说他是李期。
显然而见,那眼前这些人马,也是李氏的军队。
也就是说,眼前的这个黑老头,他就是成汉之主的李雄的儿子。
他心里受惊非浅,额头上的冷汗直冒。
这可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主。
不过他冷静下来之后,一边擦汗,一边试探地说,“可是李氏是巴氐人,我们卢氏向来不与异族通婚。”
唉!
这是一个好理由!
司马衷却大自在地坐到了待卫们搬过来的案几上,然后手里把玩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。
“好吧,如果是这样,那也不强求,不过你们想要走,可就要留下这个小妮儿身上的一个物件。”
“物件?”年轻人急了。
卢欢林却不干了,“哼,要留就留个整的,谁稀罕你要什么物件?”
她说完突然回味过来,面露骇意,道,“你,你要什么物件?”
司马衷将手中的小刀在她身前比划了一下,“我没想好,反正就是用这玩意儿,在你身上随便划拉一下,能割下什么来,我就留下什么,我就当留个纪念了。”
我去了啊!
这是什么话。
那有拿人身体开玩笑的,那有用人身上的部位做纪念的。
黑!
眼前这黑老头真特喵地黑。
亏,我刚才还瞎了杏眼,也不知是抽疯,还是被你灌了迷魂汤,竟然对你有一丝喜欢。
如果你真要把我完整地留下,老娘我或许就同意了。
留在这天府这国的巴蜀之地也不错,反正都是湿热之地。
气候也算是适应。
她就是这么想的。
可是三个男人不干了,“你,你敢?我卢氏就算不济,也会举全族这兵杀过来,再联合徐氏灭了你的。”
司马衷将小刀在卢欢林的衣服上凑了一下,然后玩味地看着他们,“哦?小小的卢氏和徐氏,就是联合起来,也不抵我们李氏一只手干的,我看你们就同意了吧?”
卢欢林再怎么也是女的,你说平时蛮横吧,那就是当着家人的面,出门在外也是有家丁守护着,她也才敢蛮横。
要是真落难了。
柔软的心立马就显现出来。
她立马就软了,一下子扑在司马衷脚下,一行杏泪流了下来,一脸楚楚动人的俏模样,看得司马衷心都碎了。
“我,我,我愿意嫁给你,你别为难我的家人了!”
“小妹,你?”
年轻后生一听气坏了。
卢欢林却直接就扑在司马衷怀里,柔声道,“哼,堂哥,我才不管,你回去跟我父亲说,我就留在巴蜀了,我不回去了,你们要是看不过眼,就派人送来嫁妆,我在这里就谢过家人了,如果不送我也不怪你们。”
我了个嘎啊!
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法然傻了。
待卫们集体自闭了。
他们可不敢胡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