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少月无礼取闹,对司马衷的大敬,何况是当着成都文武百官的面。
司马衷断然是不能再饶恕付少月了,而且也必定不能善罢甘休,恐怕整个付家都要完蛋。
付钱的脑门子上全是冷汗,他立马就疯狂地扑到了司马衷的身前,一边痛苦流涕,一边哀求起来,“陛下啊,犬子无教,是臣之过,臣该死,但不要殃及家人。”
谢光华等人一看不妙,也赶紧全体跪下了,这次他们也是真害怕了。
对皇帝大不敬。
是无论如何也寻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推脱了吧?
要说当时追随李雄,那可以说是被李雄逼迫的,单就这一个理由,也可以让诸多的投诚之臣,现在都可以拿来推脱罪行。
可是谁曾想知,付钱竟然养了这么一个废物点心。
付少月,你脑子是进水了吗?
你就再是不济,难道看不出火候来。
今天这堂堂的太安殿上,整齐排列着这么多成都本地的名门豪族的高官仁士,那一个拿出来不比你付少月有身份地位,我们都在这老老实实站着的跪着的,你却上来就胡咧咧。
你说你不跪就跪了,付钱强按头也没让你跪,也就罢了,这个罪过还不足以完全激怒司马衷。
可是你竟然信口开河,称呼司马衷是黑老头,还骂他是什么货色。
天哪!
众人的脑袋都感觉不保了。
司马衷乐完,却是哈哈一笑,他从台阶上走了下来,一直走到了付少月身前,淡然地看了他一眼,“嗯,不错,朕就是一个乡野小财主,你可是想知,朕曾经落泊的时候,我的称呼是什么?”
朕?
陛下?
付少月再是傻,他再是嚣张跋扈,再是骄纵任性。
话已经说到眼前了。
他也不得不反思一下了。
父亲刚才一跪到地,然后称呼眼前的黑老头为陛下。
现在此人又称自已为朕。
试问在封建时代,这世上有人再大胆,除非是像李雄一样公然造反,然后自已当皇上。
要不然谁敢胡咧咧?
朕是随便一个人敢自称的吗?
他当然懂这个道理。
也是随便有人可以称呼一个人为陛下的吗?
当然不是。
没有人敢这么做。
那——
他——
付少月的脸瞬间就黑了。
啊-——
他的脑袋立马就感觉到了一阵天悬地转起来。
好痛啊!
这是怎么回事?
难郑眼前之人竟真是当今天下最尊贵的西晋天子?
可是他怎么会跑成都来?
不好!
哎呀,自已这萎瓜脑子,怎么最近打铁了。
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,司马衷亲征,不是刚刚打下了成都?
“我,我……”付少月想到这事,他的脑子彻底乱了,也是吓得魂不附体,他一边紧张地惊叫着,一边向后退。
却不成想,他身后就是付钱,他一下子摔在了付钱的身上,父子二人共同滚落到了殿前的台阶之下。
嘭——
付钱还好。
付少月一头撞在了一只立柱上,头顶上碗大个胞立马冒了起来,一股鲜血渗了出来。
他惊恐地仍看向司马衷。
“付大公子,怎么着,现在见了老朽这般害怕,先前不是又要弄死我,又要抢我的女人,现在还敢骂我,你脑子是不是长瓦特了?”
付少月此时那里还听他在说什么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,不停地像鸡点头一样拼命地点吧。
付钱一看大事确实不妙,又被他刚才所撞,彻底激起了他的怒火,上前来一脚便将他踹飞,然后赶紧跪道,“陛下,可怜臣养了一个不忠不教之子,他就是一个孩子,如果要怪罪还是怪臣吧,你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