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两个作为自已身边的心腹重臣,二人竟然均无异意。
这是怎么了?
法然一捋胡须,与陆机相视一眼,却转身看向荀璠。
“荀大人你如何看待此事?”
既然司马衷可以让奏折传阅,法然便直接递给了荀璠。
那知荀璠看后的神情变化,却不似法然和陆机,他立马便伏地不起。
司马衷看了不解,于是问道,“荀爱卿有何异义?”
荀璠这才敢抬起头来,“陛下,这等皇家族内之事,不是我等朝臣可以妄议的,臣建议杀了周权,以绝此等事情再度发生。”
周权听后冷汗直冒,他心里恨死了荀璠。
他心想法然和陆机身居高位,二人皆没有任何表示,你一个刚来的新人,竟然凌驾于二人之上。
出言不逊不说,竟然还要杀了他。
周权立马伏地不起,但他心思慎密,却讲求司马衷饶命,他是在看司马衷的最终反应。
果然。
司马衷听了荀璠的话后大笑一声,“荀卿,你是三臣老臣,虽然之前不受重用,但是你明白事理大义,又深谙大晋朝纲,你刚才的话也不无道理,朕确实可以杀了周权,但是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,他环顾了一下众臣,却缓缓道,“不过朕却是非常高兴,觉得周权说的有道理。”
他又走向了法然,问道,“朕作为大晋的第二任皇帝,虽然承接武帝大业,但是接位之后天下再乱,朕又要平定战乱朝纲,恰似是再开一国,又与开国皇帝有什么不同,这么说朕想要修改朝纲和祖训,诸位卿家说可不可以?”
他这一说,诸臣全都明白了。
司马衷说的,根本不是在同意不同意周权所说的再立羊献容皇后一事,他说的而是他要修改大晋朝纲和祖训一事。
其实吧,他们也都明白了。
既然修改了朝纲和祖训,那么也就等同于同意了周权的建议。
司马衷这一手玩得好啊。
不过归根结底,还是周权当初的建议好。
他虽然在奏折里没有明确陈述如何操作此事,但是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来大概意思。
何况,昨夜二人早就商量好了。
所以,司马衷虽然明白这就是周权给自已挖的一个大坑。
但他奈何还只能向下跳。
他也是身不由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