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蒙的兄弟虽然看不起司马衷,但是看到他的所作所为,他内心还是有些狐疑的,他于是但试探性地套问司马衷的真实身份。
其实,他也是怕误会,从而得罪了什么权贵人物。
可是当司马衷说出他是太平公之后,霍蒙的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他当然不知道太平公这个称号,因为司马衷用这个称号行走天下时,他还远在乡下种地。
直到司马衷返回了洛阳,霍蒙跟着司马衷彻底发达了起来,这才将这个兄弟从乡下接了上来。
可是他没听懂,也听不明白不要紧。
酒楼里却有人听得懂,而且吸得真真切切地。
这个人便是霍蒙的兄弟,让人从楼上请下来的洛阳令。
他赶紧擦了擦眼睛,他怎么说也是洛阳令,是掌管整个洛阳城的,这里可是京城。
洛阳令掌管京城,有时也是会上朝的,他还是见过司马衷的。
他初始时还是没有看清楚,可是看了一会,发现司马衷如此眼熟,他心里便有些慌张了。
太平公?
这不是司马衷当初重返洛阳之前对外宣称的称号吗?
难道说眼前的这个人?
他左看右看,直到他来到了近前,他这才完全将司马衷看清。
他顿时就懂了,因为他越看眼前这个人越像司马衷。
他于是狐疑地问道,“你,你……是当今……”
他不敢明着问,只是试探性地问,他也是怕认错了。
认错了皇上,那也是一条大罪。
毕竟皇帝是不会轻易地来到民间的。
皇帝这种身份的人,就算来民间体察百姓疾苦,身边也会跟随着无数的大臣和名士,还有大量的办差人员。
就算司马衷这个皇帝做地再窝囊,明面上他还是享受着这种待遇的。
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,司马衷听他一问,却反问道,“你就是周权?你是洛阳令?”
洛阳令的职位委实重要无比,这可是替皇帝看家护院的,洛阳是京城,后宫就在洛阳城内。
洛阳的治安好,后宫就没有危险。
“我?你?竟然……直呼我的名……你到底是不是……”
来者正是周权。
他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,竟然后边也不敢说“敢”字,名的后边也不敢加“讳”字了,是不是的后边也不敢说司马衷的名字。
“哈哈……你想知道?”
司马衷淡笑一声,伸手从身后的腰间扯过一只玉佩,然后只显示给周权一人看。
周权上前仔细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,司马衷却朝他示了一个眼色,那个意思是示而不宣,让他心里明白就好。
周权自然是不傻,他要是没点能力,是坐不到洛阳令这个职位上的。
玉佩假不了。
这世上,如果不是反贼,没有人敢拿着皇帝的玉佩到处乱转。
就算是反贼,却也没有必要冒充皇帝。
他于是悄悄地擦了擦冷汗,扭头看向霍蒙的兄弟,语气顿时就不善了,“大胆,你还不赶紧跪下,你可眼前之人是谁?”
他说完亲自带头跪下了。
他这一跪,身处的人条件反射,跟着他全跪了。
呼拉——
酒楼的地上跪了一大片。
那些食客全都惊了。
有些人傻了眼了,悄悄嘀咕起来,“瞧,那人是洛阳令唉,他竟然给那个黑老头下跪?”
“谁说不是呢,那人是什么来路,难道是大官还是王公贵族?”
“我看着不像,你看那人的穿着就是一普通地主乡绅,或者是商人。”
商人再尊贵。
在这个重士抑商的年代,商人再有钱,也不敢在世人面前穿得太豪华。
尤其是在有朝庭官员存在的场合下,商人更不能显摆。
这是不争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