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准不相信司马衷,他当然不认为司马衷会杀司马家族的人。
司马衷听后冷哼一声,“不管是谁,王子犯法与民同罪,只要是朕坐这大晋的江山,我就可以保证这一点,我以后的继位者也必定会是一个明主。”
靳准听后愣了,但他的思维仍转变不了,怒道,“胡扯,无耻,你一个狗皇帝,竟然当众欺骗百姓,我虽现在为刘渊下属,但也是大晋的子民,从这一点上讲,你就是在欺骗百姓。”
嘿。
我的天。
这个老东西,他真是什么话也敢说,他把理由编的这么圆,这还让司马衷怎么劝他。
看来他这是吃了称砣铁了心。
他便将剑再向前一挺,靳准的喉咙便割开了,鲜血滑地就流出一了,像是杀猪一样。
但是奇怪的是,他竟然没有丝反抗,也没有痛苦的表示,就那么怒目而视地瞪着司马衷,然后轻轻地将眼睛闭上了。
司马衷看了一眼靳月华,“你恨他吗?”
靳月华点点头,但又是摇了摇头,司马衷便道,“如果你真的恨他,那朕把剑交于你。”
他说完一把拉过靳月华,将右手之剑递于她手,然后换了手掌涌上九析拳,在旁边压制着靳准。
靳月华的嘴唇都咬破了,她上前看了一眼靳准,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。
“你去死吧——”
她的手颤抖着,浑身也哆嗦了起来。
但是奇怪的是,她只是嘴上吆喝,手却丝毫未动,那把短剑仍是在原处不动。
唉——
司马衷在她身旁叹息一声。
“罢了,爱恨也罢,他总是你的父亲,如果你说一句话,朕便留他一命。”
可是靳月华却将手中的剑一丢,转头就向后走,然后掩面狂泣,痛苦地倒地哀嚎起来。
羊献容赶紧向前安慰,李录妙也过来了。
连玲等人则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。
不经意间,她却是看到了阮平。
他戴着一若大的斗笠遮面,一般人还认不出他来。
但是连玲也是见过他多次,每每他来见司马衷,他都曾经见过。
“皇上,那个人又出现了。”
本来。
靳月华将剑丢了之后,司马衷并没有去捡,只是用手掌抵住了靳准的后心,只要他敢动,照样弄死他。
可是连玲这一喊,司马衷便侧目看向阮平的方向。
靳准果然是老奸巨猾,他就是在等这个时机,他拼命地将司马衷一推,然后撒腿就向阮平那个方向跑。
既然那里有人吸引了司马衷的目光,何况是在这种时候,就说明那个人也是无比重要。
既然重要,司马衷的精力就要受到牵制,他逃跑的机率就大多了。
可是没跑几步,他就感觉脑后生风,司马衷那是何等的厉害,只是一个起跃便追上了他,然后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。
阮平看到了司马衷出现,他意识到自已暴露了,于是仓促之间,他便向远处跑了。
连玲气得一跺脚,“陛下,他跑了。”
司马衷望着阮平远去的背影,“他跑就跑了,早晚要见我的,可是眼下朕要先收拾了他再说。”
他回头看了一眼靳月华,“朕待你们如同兄妹,待月华也是至亲,奈何他有如此父亲和姐姐,朕心甚痛啊!”
他说完一脚踢到了靳准的脑壳上,“老狗,奸贼,你还跑不跑,你口口声声说自已是大晋子民,却甘愿认异族为主,你难道不是在欺骗你的女儿,如果朕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,你早死八百遍了。”
此处。
已经接近了太仓的边缘。
再向前就是洛阳东城的内城城墙。
早先洛阳被攻,外城受损,内城也不太好,有些地方出现了断裂之处。
这些地方,便是敌人潜入潜出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