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军士正在司马衷帐外着急上火。
羊献容其实就站在他们身后。
她知道司马衷晚上就睡在那里了,根本就不会处理军务要事,于是她快步来到了军士们面前。
她拉了拉披风,遮挡了一下寒风,搓着手说,“主公巡查城防去了,你们有什么事可速报与我!”
几个军士回头一看是她,全都傻眼了。
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,其中一个头目一样的军士,跟其他几个说道,“主公对夫人宠爱之极,告诉她也无妨。”
他摸了摸怀里,摸出了一封密函递给了羊献容。
她接过来打开一看,原来是一封求救急信。
信的内容也让她大吃了一惊。
原来,司马冏看似在洛阳按兵不动。
其实不然,他早已经暗渡陈仓,委派手下大将何勖前往阳翟。
就在今天,何勖打败了张泓。
张泓就是那个皇甫重手下的将军,洛阳城破后,司马伦让他去守阳翟。
司马衷放过了他,司马冏却并没有放过。
不过司马冏本意是要捉孙辅,并不是针对张泓的,他只不过是打草搂兔子顺便解决了张泓。
信上还说,捉了孙辅等人之后,孙辅要求司马冏看在孙旗大人的面子,放他一条生路,然后他才会率所有人归降。
这封信是司马冏派人来送的,目的就是要看看司马衷的态度,因为孙旗和羊玄之在他这里。
司马冏现在虽不知司马衷真实身份,但他见孙羊两家死命护之,便知司马衷必是不凡。
故此,此番来信,他既有询问之意,也有挑衅之意。
羊献容当然能从信里看出司马冏的心思。
但她知道这封信不能拿给司马衷看,否则他肯定会向司马冏求情,让司马冏放了孙辅。
于是她做了一个杀伐果断的决定。
她端坐到帐中随即写了一封回函,让这几个军士立马回送于司马冏。
司马冏此刻正站在明光殿大殿的台阶上,他在遥望洛阳西城墙,他仿佛能看到司马衷的影子,他在心里不断地揣测着司马衷。
但他始终想不明白,为何一介乡野绅士,一个区区不堪的小地主,竟然会摇身一变,成了大晋王朝新兴的王霸势力。
不过他骄横惯了,也根本没把司马衷放在眼里,认为他不是运气好而已,或者背后有某些藩王或者朝中大臣撑腰。
正在这个时候,军士们送回了密函,他拆开只看了一眼便冷笑一声,随即传令让何勖在阳翟将孙辅和张泓杀了
手下军士得令后。
远在阳翟的何勖,立马就派人给司马冏送回来两颗血淋淋的人头。
……
次日凌晨。
……
司马衷等人喝酒喝到头都大了,所以早上起晚了。
他们也真放心,怎么就知道司马伦不敢在这个时候攻城。
当然这也是算计,司马衷当然有数,否则他不会如此放松警惕。
等他一觉醒来,发现太阳已经高照,他一抬头发现羊献容和李录妙立在身边。
她们早已为他准备好早食。
司马衷额头一痛,用手抚了一下,纳闷地看了二人一眼。
羊献容赶紧上前,“老爷,你该用膳了!”
司马衷坐起来,在手下人的帮助下洗漱一番,又听了一会军情汇报,他这才坐到桌子前。
他刚坐下,羊献容便跪下了。
“夫人,你这是为何?”
司马衷吃了一惊。
大早上,好端端,她这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着?
“老爷,容儿还先请你饶恕妾身不死之罪!”
“什么就不死,还之罪?你何罪之有啊?”
司马衷更是迷惑不解了。
羊献容于是便把昨夜一事详细说来。
司马衷听后顿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