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衷拿着羊氏送来的信,遥望着外边的太极殿,心里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动作。
嗯。
也罢。
那就不等了。
有孙会作内应。
外城有文丁,城上有梁达等人。
内有嵇绍等众臣。
洛阳以东全是自已的天下,南北有羊氏,东有孙氏。
那就真不等了,此时不举何时举事。
司马衷一握拳头,狠狠地砸在了旁边的大帐立柱上。
立柱直接断为两段。
旁边站立的哨兵吓得差点跳起来。
他嘿嘿一笑,刚要安慰一下他,帐外却跑进来个秘报,呈上一封密函。
“主公,王老将军从城下射书上来。”
秘探将密函递过来顺便说了一句。
司马衷接过来打开一看,书信里说,王浚和河东公主已经说服了孙会。
他答应作为内应,等司马伦攻打洛阳的时候,他会在后军作乱。
司马衷看完,赶紧修书两封,命人送于王浚和文丁。
让王浚带手下一万精兵就隐藏于孙会军中。
又令文丁带三万精兵向南撤离五里,以让出攻城的最佳位置。
如此一来,等司马伦攻城忘我之时,文丁再从旁边杀出来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
司马衷谋化此计之后,亲自上了西城。
梁达一看他来了,指着城下远处的火光道,“主公,我每日观察,感觉司马伦的骑兵没有一万,他只是在虚张声势。”
司马衷想了想,“会不会是他在等刘元海,或者是在等他的后军。”
想了一会,他又否定了。
孙会就在司马伦的后军之中,文丁的书信里没有提及此事,说明后军不急于前进。
如此看来,按照司马伦的计划,恐怕他并不想让步兵急于攻城。
然而,利用铁骑攻城又不可靠。
那么,司马伦到底想干什么,就不得而知了。
司马衷想到这里,也觉得管不了他想干什么了,还是按自已的计划打要紧。
后世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,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。
他算计到最后,还是考虑到新兵这个层面,所以回头问道,“三位将军,这些新兵训练得如何?”
梁达便道,“主公请放心,很多人也不是新兵,都是各个藩王打散的兵士,他们不愿意回去,却愿意留下来,便让我们接收了。”
司马衷高兴了起来,“这么说,他们的实力都减弱了。”
郭玉则道,“也不尽然,听说各路藩王,又从各地征召士兵,还从各自属国派了一些人马过来。”
郑先也点头道,“正是,我派出的秘探多是这样回信。”
郑先主要负责秘探工作,司马衷对他还是极为信任,于是道,“郑将军有劳了。”
他回头也称赞了一下梁达和郭玉,司马衷又想到好久没有与他们乐呵乐呵了,于是命人将酒搬了上来。
他坐下后说道,“明日大战,今夜我与诸将饮酒,并不耽误事。”
“是啊,三位将军都是海量,老朽可是一个都喝不过他们。”
不等梁达等人接话,帐外却钻进来一个人。
三人回头一看是刘醉,全都笑了,“哈哈……刘公,你谦虚了,你来的正好,不如咱们一醉方休如何?”
刘醉正好上道,当然愿意了,高兴道,“那感情好,我正愁没人喝酒。”
司马衷一拍他的腿,“老家伙快坐下吧,以后我归了位,你们可没这机会与朕一起喝酒了。”
四人一听此话,赶紧肃然起敬。
司马衷一看他们紧张了,觉得反而不好,于是赶紧摆手道,“将军们有礼了,快坐下吧!”
他为了表达体已下属的心意,先带头喝了一碗。
羊献容晚上在营帐中坐等他不回来,她自已又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