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衷听到账外声音杂乱,以为是敌兵来了,于是提上大刀便蹑出来。
那知出了账,迎面发现是郭玉回来了。
“主公!”
郭玉一见到他立马就跪了。
“快快起来!”
司马衷看到他,那是喜出望外,内心是一顿狂喜。
“成了!”
郭玉被他扶了起来,赶紧将手里的一幅丝书递给了他。
司马衷一边吩咐左右去叫羊献容,一边打开了丝书。
看过之后,他一拍大腿,“如此甚好,成了,确实是成了!”
羊献容正好走了过来,闻声也笑道,“老爷,什么事成了!”
她这是名知故问,其实就是给司马衷发泄喜悦的借口。
这就是会做人。
司马衷一扭头兴奋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。
“哎呀!公爷,这是什么地方啊?”
郭玉赶紧回过头去。
司马衷将她放下,“郭将军无妨,本公就是太高兴了!”
于是他将信递给羊献容。
“我父亲竟然同意亲自带着羊氏子弟前来洛阳?”
她看过之后也惊讶了。
羊氏一门忠烈,就算在乱世之初,也从来没有表态过要支持某方势力。
所以当初,作为姻亲的孙氏孙秀,这才上门劝说羊氏出山相助。
那成想,羊氏只答应了将羊献容送入宫闱,而没有提一字半句政治上的意见。
孙秀悻悻而归,只好去找孙旗。
孙旗作为羊献容的外祖,虽然考虑孙氏一门的利益,但他愣是看不上孙秀,觉得他就是孙氏一门的耻辱,于是找了各方借口拒绝了他的请求。
孙秀为了此事,回到了司马伦身边,没有少说孙旗的坏话。
不过司马伦考虑到孙秀,毕竟他怎么说也是孙氏一门的人,而且孙氏的力量也不容小视,孙旗虽然不是嫡系,但是力量也算强大。
他需要拉拢平衡诸方势力,当时还是同意了让孙旗出任薛郡太守。
如此一来,前边的事都清楚了。
司马衷自然知道这些,于是道,“羊氏肯出山,指不定会再一个羊祜!”
羊献容回头神情紧张道,“成,我羊家成仁,败,我羊家则是罪人,羊氏的威望也就一落千丈!”
司马衷道,“肯定会成,你怎么忽然对我没信心了?”
羊献容一扭头,将丝书收了起来,这才问郭玉,“我父亲有没有什么话要你转告我?”
郭玉摇摇头,“没有,只是让我将这块玉佩再带回来,只不过令祖有话说!”
羊献容假装一怒,“怎么不早说,快说!”
郭玉这才拱手道,“尚书大人说,羊家与玉共存!”
一句话,说的足够明白。
司马衷听后一把抓紧了她的手,“本公定不负羊家!”
接下来,郭玉便把自已去了之后,如何如何按照司马衷交代的秘密接头方式,还有如何遥相互应等等事宜详细说来。
司马衷这才放下心来,他便安心待在洛阳城南等待羊家和孙旗共同举事。
那边。
司马冏继续攻打城东,结果一直没有效果,城东就像一块巨石一样坚不可摧。
他有些怒了,便派人来催促司马衷,说他出心不出力,洛阳城南没有任何战事,诸王都对他非常失望。
司马衷听后便冷笑一声,心想要是我提前动手,伤的可是我自已,我没必要拿鸡蛋碰石头。
司马伦打造的洛阳南城,可谓是紧不可摧。
这里不仅派了重兵,还有天险可依。
就自已现在这三四万人马,就是上去了,恐怕没等攻下了南城,也要损失过半。
那不是便宜了司马冏等人。
可是他也不能没有任何表示,那样一来,他在诸王面前确实不好交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