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能一直吃青菜面,家里什么也没,还是得出去采购的。
一回来,顾时雨就给家里出门办事用的电瓶车充上电,一番打扫下来后,电充满了。
重新穿上衣服,顾时雨把车子推出来,然后潇洒地朝蔚温扬了扬头,“上车,带你去采购,充盈一下国库。”
早上,蔚温给顾时雨扎了两个麻花辫,俏皮地搭在两肩上,青春婀娜,多了几分元气。雪花濡湿了她的碎发,汇聚了小水珠,迎着亮度微弱的天空,在蔚温的眼里闪烁。
“怎么,你自己不也没够瘾么。”笑着坐上去,调侃道。
“我双标不行啊。”扭身把唯一的耳捂戴向蔚温的耳朵上。
蔚温左手扶住还在她耳边的手,“我不冷,你带吧。”
“我也不冷。”然后干脆利落地抽手,黑色老土的耳捂戴在蔚温身上,一点也不难看。
满意地回身,“坐好了,我们走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蔚温下去了。
“怎么了?”
蔚温去包里拿出一把伞。
“雪又不大。”顾时雨一只手撑在脸颊上,看着朝她走回来的蔚温,眼底柔和,漫不经心说。
“下大了就不好了,一回来就感冒怎么办。”
重新坐回去。
鸡鸭鹅的排泄物随处可见,大多被雪和泥土遮住。
它们没有去处,聪明点的躲在树下,屋檐下。傻点的就愣愣站在小雪中,一条腿立着,一条腿往身上藏,缩着脖子眼睛闭着一动不动,看着可怜。
以顾时雨家大门口正前方为横线,对称的位置就是大池塘,整个村子共有的,骑车的时候就会路过这儿,蔚温还提醒她路过这儿一定要小心。
顾时雨:“你会游泳吗?”
蔚温:“会,你呢。”一会儿的功夫,顾时雨的头发就有点积雪了,蔚温轻轻拂去。
昂了昂头,“没有,小时候呀,我想学,觉得好厉害,会游泳的话,而且,很想知道在水里的感觉。”
忽的大风掠过,顾时雨眯了眯眼睛,顿了下,继续说:“但是我的小学同学跟我说,她的教练,超级坏,还把人按在水里憋气,甚至直接用脚踩着背。我听了,心里想:算了算了,男人的脚可臭了。我爸就是,嘿嘿。”
前面的人,她看不清她的表情,可蔚温觉得,她眉飞色舞,明眸善睐,天真烂漫的样子,定是开心极了。她就像从笼中逃出来,重回自己的归处的鸟儿,此刻正自由自在,快快乐乐地飞翔。
可是啊……
蔚温垂眸,视线落在她被围巾捂得严严实实的脖颈处。
可是她注定会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顶端,睥睨这繁华的世界,无法在这片天地里久留,可她也不想就此离开顾时雨,同样也不愿意顾时雨身在她不在的地方。
不自觉地,伸手将顾时雨的围巾松了松,食指勾住,往下拉,细腻如玉的肌肤露了出来,晃了蔚温的眼。
冷风灌入,冻得她想回头问,可正在开车,只能压下想扭头的念头。
“怎么——”
话未尽,冰凉柔软的吻落在颈后,不过蜻蜓点水,很快就离开了。
蔚温把她的围巾重新拢好,不慢不紧说:“礼尚往来。”心里却怦怦跳,快要涨破她的身子了。
怎么才能进去她的世界呢?
望着阴沉沉的天空,路上那么宽敞,天空那么阔远,四野只有她们两人,离得那么近,又那么远。
她头次如此渴望知晓一个答案。
有瞬间的默然。
顾时雨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,嘴角渐渐舒缓开来,不甚在意地说:“我还以为你想抢我的围巾呢,坏女人,怎么那么记仇呢,喝醉了的人做的事都记着。”
“是啊,我可是超级记仇的呢,你可要小心点,别给我逮到记仇的机会。”她嗓音微低,婉转呢喃,好听的声线中含有几分蛊